“各位玄门朋友,你们不用在意这只精怪说的话。” 看到玄门弟子因为十二的话,而露出畏缩、惧怕的神色,幸明德顿觉不秒。 赶紧开口,想将他们的心稳住。 “当着兀虚大人手下的面,她定然不敢继续胡作非为的。” “嗤~” 一声冷笑自十二口中发出,看着幸明德,一句话也没说,但她的脸上却是充满挑衅。 怎么? 想拿鬼王兀虚的名头来压自己? 轻蔑之色自十二眼中闪过,可惜了,自己不吃这一套。 别说十二不吃幸明德这一套,就是那些被十二出言威胁的玄门弟子,也都不吃这一套。 “幸道友,不是我们不想帮你,而是......” 而是这位精怪姑娘不像你说的那样,压根就不惧怕鬼王兀虚的手下。 如果十二真的惧怕鬼王兀虚的手下,那她也不敢这般放肆的,在这喜堂之上对他们动手了。 但这话在他们心里清楚就好,说却是不能这般出口的。 “而是我们当时真的不知道,你们两人到底如何起争执的!” 所以就不要抓着而他们继续问下去了,他们真的不想搀进唐、幸两家的恩怨纠葛中。 玄门弟子的话,让幸明德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没料到十二对这些玄门弟子造成的恐惧,会如此之大。 大到他们面对鬼王兀虚的手下,也不敢将当时的情况如实发出的地步。 “幸道友,你何必强人所难,为自己开脱呢?” 看到幸明德一脸不甘的神情,唐哲笑的很是开怀。 先不管今晚能不能安全从这里脱身,能看到幸家少主如此惨状,那也是一件让人感到十分高兴的事。 “别人不敢说实情,我唐哲却是不怕说的。” 嗯? 在场众人一脸茫然的看向唐哲,一副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的样子。 “就是你故意找我姑姑麻烦,才让她忍无可忍,对你出手的!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噗!” “咳~” “咳咳~” 唐哲的话刚说完,喜堂中便响起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 有人绷不住嘴,把刚喝进口的酒水立马给喷了出来,胡乱用袖子擦了擦,便把视线立马移到唐哲身上。 原来唐宁不是例外,看来睁眼瞎说瞎话,是每个唐家弟子都必会的技能! 这家伙当时不是正躺在黑木棺材里面吗?他怎么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所以众人可以很肯定一件事,这唐家小子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你!” “你!” “你!” 单单一个唐宁,幸明德就已经招架不住,这会再来一个唐哲,他更应付不过来。 那看起来已经正常的脸色,这会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大喘着气,一副受不住刺激,准备随时要昏过去的模样! “我看幸道友此时很是难受的样子,同为道门弟子,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看幸明德要死不活的样子,唐宁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对他伸出“友爱之手”。 迈开腿,露出一张自以为很是温柔的笑容,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 光线从唐宁身后照来,阴影刚好打在幸明德身上,让他原本明亮的世界一下变得暗淡。 就像他此刻的处境一般,无论如何挣扎,都摆不脱唐宁带来的恐惧。 自己都已成这幅样子了,她还想对自己干嘛? 垂头看向地上因为恐惧而打颤的幸明德,唐宁蹲下来,快速抬起胳膊,一击手刀顿时落在他的脖子上。 不出意外,幸明德身子一歪,随即往旁边倒去。 “不干什么,只是帮幸道友一把,让你没那么难受而已。” 人一昏过去,就听不见、看不着。 这样,他也就不会因为自己跟唐哲的话,而气得要死不活了。 看了眼已经昏倒在地的幸明德,唐宁转头对铭贺笑道:“铭贺大人,这个交代,你满意吗?” 不管别人满不满意这个交代,唐宁自己却是很满意的。 这交代,可不是她一个人胡编乱造给编出来,是有人证的! 铭贺看着坦荡与自己对视的唐宁,只觉得闹人发疼。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说的与实际情况不符,但满堂那么宾客,却又无一人出来反驳,好像众人都在默认她说的一切。 不是好像,是真的如此。 既然在场众人无一人反驳,那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只能默默点头,认下她给的交代。 “那这小子出现在黑木棺材里面,又是怎么一回事?” 铭贺可没忘记哪件事是主,哪件事是次。 不管唐宁如何巧言令色,把喜堂闹剧的责任从自己身上摘得一干二净,可另一名唐家弟子从黑木棺材里面出来这事,却是铁打的事实。 这一点,不是可以凭她一张嘴就能够改变的。 “对啊,唐哲你为什么出现在棺材里面?” 唐宁抬起脚,踹到唐哲的小腿上:“没听见铭贺大人问你话吗?还不快点交代!” 唐哲被她踹得猝不及防,膝盖一弯,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听到自己姑姑义正言辞的责问,唐哲顾不得从地上爬起,而是转过身,一脸错愕的看向她。 怎么回事? 姑姑不是已经答应自己,要带他从这里离开的吗? 为什么这会会替鬼王兀虚的人责任自己? “你看我也没用,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进入棺材里面的,更不知道你是自愿进去,还是被人胁迫躺进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唐宁不断朝着唐哲挤眉弄眼。 臭小子,我都已经提醒到这个地步了,你脑瓜子要是再转不过来,别怪姑姑没帮你! 因为唐宁是低着头跟唐哲说话的缘故,所以除了他,其他人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看到唐宁古怪的表情,唐哲一下醒悟过来,瞬间抓住话里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