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小姐,那我身上的降头,能解开吗?”盈盈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如果可以,谁也不希望自己一直倒霉。 不过自己和这位唐小姐才见过两次面,心中七上八下的,万一对方不乐意出手,她也不能说什么。 “可以。” 反正解一个也是解,解两个也是解。 “那......那我用割手指吗?” 盈盈看了眼正可怜兮兮捂着伤口的周侯平,如果需要,她可以选择动手的人吗? “不用,你的不是情降,解法当然不一样。” 唐宁再次来到博古架前面,打开最下面的箱子,满满一箱,都是稻草扎成的小人。 这些都是秋收的时候老爷子到农田捡稻草,自己扎成的。 随后拿了一个,再拿一张黄纸:“你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 盈盈长这么大,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不知道没关系,把出生年月告诉我。” 现在的年轻人一般都只记自己生日,生辰八字一般不清楚,唐宁见怪不怪了。 根据盈盈说的出生年月日时推出她的八字,用朱砂写到黄纸上:“你是不是把这个告诉过她?” 降头师的夺运术培养出来的虫子与蛊女培养出来的不一样,前者只能针对一个人,后者却没有限制,而且降头师需要获得被夺运之人的生辰八字和头发。 “说过,她当时问我生日,我觉得这又不是什么隐私的事情,就直接说出来了。” 盈盈觉得稍好的朋友问这种事,大部人都会直接说出来。 如果她说的和自己推出来的生辰八字一样,说明这生辰八字就是盈盈的。 唐宁用银针在她的指尖扎了个口子:“不用割手指,但还是需要你的血。” 握着她冒血的手指直接压在黄纸上,血液晕开一个圆点。 红线一端缠住盈盈受伤的手指,另一端缠在草人上,写着八字的黄纸压在草人身上。 此时这个稻草人就是盈盈的替身,要想解夺运降术,要么用替身来承受,要么直接掐死降头师饲养的夺运虫。 唐宁手指点在草人头上,红线先是轻轻颤动,紧接着幅度越来越大。 盈盈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自己的手指没有动,唐宁也没有触碰到那根红线。 它,好像是自己动起来的。 唐宁口中念念有词,火焰“咻”的一下就在指尖燃起,稻草人立马被点着。 坐在出租车上的小月有所感应,从包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个如瓢虫的虫子。 只不过瓢虫是橙红色,玻璃瓶中的是全黑色。 黑色的虫子好像被无形的灼烧,从羽翼开始,一点点变为飞灰。 “不,不,不!” 小月神色慌张,急忙打开瓶盖,想要把虫子倒出来。 玻璃瓶倾倒,落在掌心的却是一小撮灰烬。 “小姐,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她神情好像不对,出声询问,要是在自己车上出了事,他就怕到时说不清。 赶紧看一看附近有没有停靠点,实在不行,这单生意他不接了。 “没,没什么事。” 看着掌心的灰烬,小月用力一握,心中满是不甘。 到底是谁,一而再破解自己下的降头术! 还没来得及细思,“砰”的一声巨响,她感觉到身体猛的一晃,往旁边倒下。 意识渐渐模糊之前,她看到红茫茫的一片,眼神迷茫,终于慢慢闭上。 出租车司机捂着红肿的额头,从侧翻的车里爬了出来:“快,快叫救护车,里面还有人!” 他先前才看到前面有一个停靠点,绿灯一亮,刚想开过去。 谁知道从侧面冲出来两侧,撞到了车后座乘客坐着的位置,翻了出去。 自己扣着安全带,没有太大的事,只希望坐在后面的那个小姑娘不要太严重才好。 “好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唐宁清理留在桌面的灰烬:“她短期内应该没有办法继续搞些什么小动作。” 无论是道术还是降头术,反噬可不是好解决的事。 起码一段时间内,对方是没有余力再做法的。 “不过你的八字被她知道,还住在一起,想拿到你的头发实在太简单了,还是早点换宿舍吧。” 拿了张平安符给她:“戴着,要是哪天这张符纸有些什么变化,马上来找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给她张平安符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尝过夺运滋味的,很难不会再次对人下手。 盈盈走出通灵阁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恍惚的,方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不可思议。 “别乱想了,唐姐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周侯平看着手机的拦截记录,面上闪过一丝狠意,居然还有脸给自己打电话! 莫不是真把自己当做他的真命天女吧?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她最好别再对自己搞些什么小动作,不然他回击就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忙活了好一会,唐宁终于可以舒服的玩手机了。 “话说昨晚你去哪了?” 边吃着龙须糖,眼睛色眯眯的的往下飘:“该不会是去解决生理需求了吧?” 不过旱魃那个地方还能正常使用吗? 魏允全然不在意她的目光:“吸食月露精华。” 阴气对他而言已经无关紧要了,要想更进一步,月露精华才是比较有效的。 唐宁失望的撇开了眼:“不是精怪也能吸食月落精华吗?” 魏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往椅子上一靠,又开始用手机了解这个时代。 盈盈回到学校,还没打开宿舍门,旁边宿舍的同学见到她回来,立马冲了出来:“盈盈,你去哪了?” “有事情出去一趟,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方一副火急火燎的表情,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