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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喝醉?(2 / 2)

的脖子,吐出的两个字裹着热气,颇有种宣战的意味。

秦岭之中,名为方子游的少年仰头满意地看着挂了一树哀嚎不止的山匪,一甩长剑上的血插回鞘中,“好了,现在开始问话,第一个问题,们这里有没有大夫或者伤药什么的?”

被挂在树上的山贼一边手臂被打脱了臼,另一边手臂汩汩地流着血,仰面朝天挂在树上,整个人疼得嗷嗷大叫,闻言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小毛孩,快把你牛爷爷放下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话音刚落,黑色的海雕从天而降,落在了树枝上,尖锐的爪子往他受伤的肩膀上一按,杀猪般的嚎叫划破长夜。

“我说……我说!!”痛得差点原地去世的山贼连连求饶,“东边数过来第二间屋子里有药箱!里面藏了不少我们从山下抢来的好药,平时有个头疼脑热都是用的那些药!”

方子游吹了一声口哨,掠海顿时朝山贼说的那个方向飞了过去。他的视线在山寨里扫了一圈,鼻子一嗅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初来乍到身上除了一把佩剑什么都没有,空袋空空的蓬莱小公子饿了好几天了,掠海可以吃生肉饿不死,但他可吃不来。

要换做经常一个人在外的东方既白,她身上的火折子还有调料什么的可不少,哪怕身无分文也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方子游闻着香味咽了口唾沫,看着被自己拖了一路仍旧昏迷不醒的年轻人,因为受伤没有及时医治现在已经起了高热,整个人分外红润,他怀疑再这么下去这个人非得熟了不可。

他把人背起来朝最近的屋子里走,在有人居住的地方他好歹能给这人清理下伤口换一身衣服,等掠海抓着一个药箱飞过来的时候,他刚好打起一盆水,找了块抹布凑合凑合洗了洗,糊到这人脸上搓了搓。

“兄弟你可千万撑住啊,只要你醒一小会,一会会就行,跟我说一句既白姐姐她在哪儿,我立刻带你去找她,她的医术很好的,再重的伤都能治。”方子游把他脸上干涸的脏污擦洗干净,露出一张带着病态嫣红的俊秀面容。

随后他解开了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之前方子游就检查过这人的伤势,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肋骨断了几根,还有一股极为霸道的内力在经脉之中游走,大肆破坏着内里。身体表面没有刀剑的割伤,倒是有很多淤青和擦伤,像是被人从很高的山上打落下来的。

也不知道这人经历了什么,不过拖着这么伤重的身体还能坚持那么多天吊着一口气的,他敬他是条汉子。

山贼的药箱里面倒的确有些常备的伤药和退烧药之类的,方子游打量着这些瓶瓶罐罐,又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年轻人,暗道了一句死马当活马医,捡了几瓶看似对症的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闻着食物的香味,方子游终于把人拾掇干净,从来没伺候过人的蓬莱小公子在大冷天硬是折腾出了一身的汗,他摸了摸脉搏确认这人的心跳还在,旋即看向时不时传来几声痛哼的窗外,他随手把布一扔,叮嘱掠海把昏迷的人看好了,便走出去找吃的。

虽然抢别人家的年夜饭吃有点不厚道,但是这些人都是山匪,方子游没什么负担,他风卷残云似的扫了小半张桌子的吃食,随后拖了一条木凳来到树下,看向上面已经不太有力气叫唤的山匪。

他大马金刀地在树下一坐,“第二个问题,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养着海雕的姑娘。”

手指朝亮着灯的房间一指,黑黢黢的雕影正从窗纸上透出来,“和我这只海雕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它是白色的。”

“没有没有!我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鸟啊?这辈子第一次见,以前从来没见过!”山匪们接二连三地回话,他们的答案让方子游皱起了眉。

“那一个穿着鲛人绡,手里拿着一把四尺长伞的姑娘呢?”方子游怕自己表述不清楚,索性抽了剑出来在地上画画,“她头上戴了一对珊瑚龙角,特别不一样,没见过吗?”

倒挂在树上的山匪使劲晃了晃充血的脑袋,他们借着灯笼的光勉勉强强看清楚少年在地上画得一团四四方方的图案和尖尖的三角,想了半天只想到耕地的牛。

“真……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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