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凉气,鼻血没流出来,流出了一串晶莹的鼻涕。 坐在那儿的姑娘见状忍不住低笑了两声,叶啸鹰顿时羞臊不已,抹了抹鼻子脸黑成锅底,该死的,这女人就是个妖精,王爷带着她出门一准是被迷惑了! “这个小弟弟挺好玩的。”东方既白笑眯眯地和雷梦杀说。 被当成小弟弟的叶啸鹰脸更黑了。 雷梦杀哈哈大笑,“小叶子可不经逗,把他逗大发了准跟人急眼,之前他还是个大头兵的时候有人捉弄他,他抄起两把刀就追着人绕着军营跑了三圈,我和若风就是那个时候注意到他的。” 叶啸鹰闷不吭声地在旁边开始杀兔子,剥兔皮,故意就近蹲在火堆旁将一只白绒绒的小兔子变成了一副血淋淋的模样,心想,这要是个姑娘,准被这血腥的场面吓晕过去。 可是他一抬头,就见东方既白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杀兔子,还评价了一句:“挺熟练的啊,做这行出身的吧?” 她怎么不带怕的? 东方既白哪能看不出来他这幼稚的报复,在他略显呆傻的目光里轻轻勾了下唇。 这下叶啸鹰整个人都不好了,在他的眼里看起来就像一个妖艳的女鬼忽然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跳跃的火光仿佛映出了红唇上未干的血。 雷梦杀拍了拍叶啸鹰的肩膀,“还真没说错,小叶子家里是屠户,投军前是开肉铺的。” “东君在柴桑城开的那家酒肆对面那种肉铺吗?” 雷梦杀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我们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呀。” “在说什么这么开心?”温暖的狐裘落到了东方既白纤细的肩上,萧若风和其他人议完事走了过来,“劫海和凌霄呢?” “打猎去了,劫海不爱吃肉干,它要新鲜的。”东方既白摸了摸颈边柔顺的狐毛,身子一歪就靠到了坐下来的萧若风身上。 其他人也在火堆的另一旁坐了下来,见叶啸鹰手里提了只剥了皮的兔子,新鲜的,还滴答滴答流着血。 薛断云顿时不太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当着王妃的面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也不知道避着些?” 叶啸鹰:…… 太安帝给萧若风和东方既白赐婚的事情军营里已经传遍了,明年二月就成亲,就正月出头的事,他们早喊这一声王妃可就亲切多了。 萧若风瞥见东方既白懒洋洋又带了点坏的笑容,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不碍事。” 在场的大男人除了雷梦杀皆是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雷梦杀笑道:“东方养了个祖宗,有毛的不吃,带皮的不吃,所以剥皮拔毛的手法她可熟练了。” 嗯? 在场的人还在想什么意思,突然见头顶掉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如坠落的流星笔直地砸向他们所在的地方。 天空中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伴随着一声长鸣,地上离得最近的王劈川一甩手边的长枪将落下来的东西稳稳地接住,看着扎在枪尖上的东西他愣住了,“这是……” 东方既白仰头看了眼飞远的劫海,“它说先剥了等会儿一起烤。” 嗯嗯? 暮初面色从容地上前将在枪杆子上被捅了个对穿的野兔取下来,和叶啸鹰蹲到了一起开始剥兔子。 在没人伺候之前,东方既白都是亲力亲为的,有人伺候之后,她的懒病就犯了。 在接下去的小半个时辰里,劫海又飞回来了几趟,丢下几只山鸡、竹鼠之类的,最后和凌霄一起回来的时候,跟着它们出去的霜却从营地外面抬进来一只野猪。 雪白的海雕心满意足地落了地,迎着所有将士震惊的目光骄傲地挺了挺胸脯,然后抬起了布满角质鳞片的爪子伸到他们的九殿下面前。 萧若风好笑地取了条帕子细细擦过它已经在雪地里洗过一遍的爪子,顺带摸了摸劫海的脑袋,“辛苦了。” “啾啾。” 东方既白懒懒地靠在一边,“小野猪就算了,豪猪可别去惹。” 劫海应了一声,擦干净爪子之后收起翅膀蹦到了在烤肉的暮初身边,一双锐利的雕眸直勾勾地盯着火焰上滋滋冒油的野兔。凌霄停在暮初的肩上,一大一小盯着烤肉的场面别提多怪异了。 白天的时候劫海一直飞在天上,离得远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它落了地众人才惊觉它到底有多大,远远超出他们对鹰的认知。 雷梦杀因为之前同路过很多次早就习惯了,只要东方既白带着劫海出门,只消带一个火折子和一罐调料,身无分文都不会饿死。 “这也是王妃养的吗?”王劈川张着嘴变换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