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他想带既白出门,便叫人将未名湖周围清了场,但嫂嫂不比旁人,侍卫不会阻拦,“兄长来了吗?” “没有,只有王妃和她的侍女。” 在流光阁的话许是已经瞧见他们了,今天这场子算是被他们包下的,若是知道嫂子在这里却不去拜见,多少有些于礼不合。 萧若风看向东方既白,见后者点了点头,便揽着她的腰径直掠过湖面落到了对岸,流光阁建在未名湖中央的一处小山坡上,地势开阔,可以俯瞰整个未名湖。 守在楼阁下面的王府侍卫见到萧若风连忙恭敬地行礼,许是因为看见他们过来,楼上下来了一个容貌清秀的丫鬟,恭恭敬敬地将他二人请上去了。 进了流光阁二楼的雅室,只见一位披着青裘的夫人正眉目温和地等待他们的到来,萧若风连忙行了个礼,“九弟见过嫂嫂。” 景玉王妃轻笑了笑,“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我们的大忙人琅琊王殿下居然有空带心上人来未名湖玩?” 被王妃一打趣,萧若风不由悄悄捏紧了东方既白的手腕,脸色有些局促地泛红。 东方既白倒是笑眯眯地先和王妃抱拳行了个礼,“见过王妃。” 一见这容颜绝色的小姑娘王妃的心情就好了不少,“快来坐,今天没有备酒,只带了些梅子饼和酸枣糕,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东方既白二话不说就迈步走到了茶几的对面坐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妃抿唇一笑,待萧若风落座之后才关切地问道:“婚事筹备得怎么样了?听说陛下的意思是让礼部全权负责,你平时忙归忙,可别把这头等大事给疏忽了。” 萧若风正色道:“嫂嫂放心,所有的事项我都安排了人在跟进,到时候不会委屈既白的。” 迎上他温柔的目光,东方既白挑挑眉,低头捏了一块梅子饼塞进嘴里,酸甜可口,很是不错。 王妃点了点头,旋即叹了口气,“母妃早逝,本是该由我这个嫂嫂帮你筹备的,可惜我手头还有一桩婚事要安排,没有那么多精力了。” 萧若风想到她说的那桩婚事,再看嫂嫂平静无波的神色,微微抿了抿唇,“在兄长心里嫂嫂永远是第一位的,迎娶正妃的礼仪最是繁琐,兄长也是不想嫂嫂再多些劳累。” 王妃淡淡一笑,“无碍,我懂。” 东方既白眸色微动,她想起萧若风说过他兄长明年五月要迎一位侧妃进府,原本没有他们的婚事,景玉王娶侧妃便是明年上半年皇家最重要的事项了,景玉王妃要操持的怕就是这位侧妃入府的婚仪。 给自己的丈夫娶小妾,还得打起精神来笑脸相迎。 她看着似乎对此早就已经习惯了的王妃,心里多少有点替她不值。 回学堂的路上他们坐了马车,东方既白刚拉起萧若风的大氅打算窝得舒服点再开口的时候他便出声了:“嫂嫂是御史大夫胡大人家的嫡女,但是自小身体不好,太医断言子嗣艰难,因此年过二十仍旧无人上门求娶。原本胡御史是打算将嫂嫂留在家里照顾一辈子的,奈何那年上元灯会我兄长和嫂嫂一见钟情,之后诚心求娶,做了很多事才让胡御史同意嫁女。” 东方既白微微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萧若风却摸了摸她的头,“胡老大人虽然是御史,但兄长至今从未托过胡家的关系,兄长娶嫂嫂是为真心,不为利益。可惜不管是兄长还是嫂嫂,他们所处的位置有太多身不由己,有时候命运会推着他们不得不做出选择。” 她微微动唇,唇瓣却被一截指腹轻轻按住,她抬起头,对上一双幽深的视线。 萧若风按住了她要说出口的话,“既白,我不是兄长,不会走到那个位置,所以你不用担心将来会发生这些事情。假设真的出现那种情况,那你便是杀了我,也不要让自己受这份委屈。” 东方既白把话咽了回去,捉住他的手指往怀里一放,撇了撇嘴,“叫你一口气说干净了,我还说什么。” 萧若风弯了弯唇,环着怀里的人轻轻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东方姑娘生性洒脱直率,有气当场就撒了,可千万不要憋着忍着,就算把人打了个半死也是人家罪有应得的。” “你在说你自己么?”她翻了他一个白眼。 萧若风闷笑了一声:“看来我和二师兄师出同门是有原因的,不过有二师兄这珠玉在前,想来我身为师弟应当不会有太多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