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呼啸着从头顶滑过,落到了飞檐上。 院子里的猛兽们不约而同地掉转了方向,朝着屋顶的方向发出低低的警告。 东方既白一手一个挨个拍了拍脑袋,随后装了一盘子的烤鱼飞身上了屋檐,“小家伙们听不听话?” 劫海瞅瞅她手里的鱼,又瞅瞅她,啾啾两声。 她微微一笑,递了烤鱼过去,“萧若风托人从出海的渔民手里直接买了送过来的,幸亏天冷,一路上冻在冰里,快马加鞭到天启的时候居然还挺新鲜。” 尖锐的喙撕开了鱼肉,劫海口脚并用三下两下就吃了一条鱼下肚,又是啾啾两声,那声音就算听不懂鸟语的人也能分辨出一点欢喜的味道。 东方既白摸了摸劫海的头,随后看向下面的少年,“它很喜欢,辛苦了。” 叶鼎之垂首恭敬地回道:“是弟子的荣幸。” 东方既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用做那些虚礼了,你既然拜我为师,我就教你武功,你闲着没事帮我喂喂我的雕就行。” 话说到此,她又道:“说起来,你想学什么功夫,内功就算了,你身上那门内功心法练了很多年了,功法本身就不差,没必要换,其他的外门功夫,你想学什么,我教你。” 叶鼎之当真沉思了一会儿,随后道:“若是师父准允,弟子想学那一晚的步法。” “哦?”东方既白挑挑眉,“这个?” 话音未落,屋顶上的人影便如华光一闪,一道劲风如劈波断浪般落下,叶鼎之只来得及后退半步,脚边的地面便被震得七零八落,那种从地下传来的内劲震得他脚底发麻,刚刚恢复的身形晃了晃。 一只手伸过来托住了他的胳膊,离得近了,便能看到波光四射的鲛绡下吹弹可破的肌肤,叶鼎之心神也跟着一晃,那只手将他拉稳便收了回去,拍了拍不存在褶皱的裙摆,“你的眼光不错,九霄踏云步本来是一门配合掌法的轻功,但是我这个人有个出了名的特点。” “懒。”百里东君用一个字替她精辟地概括了。 东方既白点了点头,脸上不见半分羞愧,“又动手又动腿的多麻烦,能够用脚解决的对手干什么还要用掌,所以我把九霄踏云步改了改,自创了一门步法。” “九霄踏人步。” 王一行刚入口的酒水噗的一声尽数喷在了正好坐对面的百里东君身上,后者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随后又看了看东方既白,更无语了。 这天萧若风回来的时候,东方既白破天荒地没有睡在院子里,而是在屋里沐浴,劫川虎视眈眈地趴在耳房门口,瞧了他一眼,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他转身正准备去书房,垂下的帘子却在这时被掀开了,萧若风下意识地一回头,就见只裹了一条布巾在身上的女子边绞头发边迈步,堪堪遮住腿根的布条随着她的步子一上一下的仿佛随时会露出点什么。 萧若风额角突突狂跳了两下,把头一扭只露给她一个后脑勺。 东方既白瞄了他急速泛红的耳朵一眼,乐了,把绞头发的毛巾丢开脚尖向前一点就抱住了撒腿就要走的人,“干嘛背对着我,我不好看哦?” 听出了她话里的调笑,萧若风轻咳了一声,按住了抱着他的手,“好看。” “那你干嘛不看?”温热的呼吸贴着他的耳根,甚至坏心眼地吹了口气,活像幸灾乐祸的小狐狸。 萧若风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捞起一双修长光滑的玉腿,把贴在背上的人直接背了起来,“再看就忍不住了。” 东方既白松了腰改成搂着他的脖子,霎时又变成懒洋洋的模样,湿漉漉的发垂在匀称微突的蝴蝶骨上,水珠随着他的脚步滴滴答答往下落。 “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 “整天坐在烤肉旁边沾了一身的味,在水里泡了泡就活过来了。”她把脑袋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内力一扬,所有的水珠都被挥退了出去。 萧若风把人背进卧室,松手转身的时候视线努力落在别处,另一手拉过搁在床边的披风凭感觉罩在她肩上才敢看她,怎料这坏心眼的小狐狸像故意等着似的,他一转头她就松开了胸前的布巾。 于是,一小片指甲盖大的赤色鳞片便如同落在雪地里的红梅一样攫住了他的目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