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稍微划伤,并不严重。” “又不是什么千金之躯,皮粗肉厚才没有那么容易受伤。” “你就是经常受伤,手才不得细滑。” “公子不也是浑身上下到处是刀剑枪伤?越是英雄伤越多,越是能医手越粗。” 原本绷着一张脸的公子樗终究还是被逗笑了,“不是要翻查宗卷?还不快走。” “马上!”心语笑着蹦起,却不小心踩到裙摆几乎跌倒。“公子稍等,我换身衣服。” 公子樗亲自来到邢狱,大家自然不敢怠慢,知道他要翻查十年前案件宗卷,慌忙带着二人来到藏案室。不想透露太多,大概问明宗卷摆放的规律后便屏退左右,自行查找。 “十年前,大概是这里。”公子樗一目十行,不过随便扫视一眼便确认了位置。 “当真?”心语半信半疑,走到公子樗所指位置随便抽出一策打开,“果然是!公子你好厉害!” “雕虫小技罢了。”公子樗略有得意,一边盘算着日子,一边丈量宗卷位置数量,最后抽出一卷递给心语,“看看这一策。” “公子不会如此料事如神吧?”心语狐疑地皱起眉头,带着不相信的神情笑着打开宗卷,看了一眼失望地摇摇头:“不是这一策,但日子非常接近。” “这一策?” “……不是。” 公子樗又接连抽出几策,心语看了均是摇头。 “日期相差越来越远,恐怕不在其中。” “奇怪……”公子樗略感不妙,弯起食指轻托下巴,稍微深思后安慰心语道:“或许案情重大,宗卷被朱司寇另外放置,我们找朱司寇问一问。” “嗯!”心语用力点头,虽然诸事不顺但也不担心,在她眼中只要有无所不能的公子樗在,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朱司寇告假了,要到他府上拜访。” “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公子还不快走?难道不认得路?” “笑话!我是在想要不要找匹马。” “路程很远?” “不,就怕……”公子樗本想说就怕你走得慢耽误时间,但看了心语一眼,还是忍着没说,改口道:“还是找匹马稳妥。” 其实只要能出门,无论是骑马还是走路,心语都觉得很高兴。她太少出门了,正确来说,是几乎没有外出游玩过,最多就是跟心太医一起出诊或者到山上采药。由于心太医担心她出意外,总是把人盯得紧紧的,不能乱跑,不能乱摸,一定要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活动,搞得心语每次都觉得被监视着,浑身不舒服。 相较之下,公子樗宽容太多了,同样不能单独出门,但跟公子樗一起,她是自由自在的,总觉得无论自己跑到哪里,只要回头就能够看到那个人在她身后默默守候,那种无形的安全感让她能够肆无忌惮。 一路上公子樗没跑很快,一方面是心语对一路风景十分好奇,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另一方面,他们确实也没有太赶时间。一路轻松愉快,时间也过得特别快,在心语看来,是嗖的一声眨眼就到了朱司寇府上。 然而,到达目的地后,两人都被接下来遇到的事情惊呆了。即便重来一百万次,两人都无法预料到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 看到公子樗大驾光临,朱夫人连忙命人沏茶款待,然后亲自跑到书房喊朱司寇出来,岂料等到的不是朱司寇的出现,而是朱夫人的尖声惊叫。 “啊——夫郎!来人,快来人啊——” 公子樗和心语闻声站起来,互相对望一眼,同时快步跟随声音方向走去。 书房中,只见朱夫人不顾仪态地伏在地上放声大哭,身下似是躺着一个人。 不用多说,肯定是出事了!不迟不早,偏偏是二人到来之时?两人又是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与惊讶。 公子樗首先反应过来,上前扶起朱夫人,然后看到倒在地上,七孔流血的朱司寇。 “吾言,过来!”公子樗下令。 心语愣了愣才意识到喊的是自己,不敢怠慢,“是,公子!”说罢快步上前,看到地上的朱司寇也是一惊。“这……”无需公子樗多说,出于医者的本能,她单膝跪下先探了一下鼻息,然后摸摸颈项大动脉,又扒开嘴巴眼睛瞅了瞅,最后检查了全身各处。 “请问朱夫人,朱司寇可有患病?可有正在服用药物?” 朱夫人一边痛哭,一边断断续续回答道:“夫郎一向身体健朗,并无疾患,也无服药。” “日常饮食呢?贪杯饮酒?” 朱夫人连连摇头,回答:“一向喜欢清淡,虽然偶尔小酌几杯但绝不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