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敏听着风神医接连说了三个谢谢,她的心突然一揪,“师父,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我怪害怕的。” 风神医依旧严肃,“没发生任何事,就是觉得,应该向你道谢。” 唐敏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关系生疏的人才会道谢,我们师徒之间,不需要的。” “越是亲近之人,越应该感恩,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很多人,对于最亲近的人,总是理所当然的索取,对方一旦不愿在心甘情愿的付出,亲密关系也会随之破裂。 “师父,我一直没机会问你,你跟九姨,这段时间在国外过的不错吧,九姨还有什么亲人吗?” 唐敏依稀记得,九姨丈夫早逝,她是有孩子的。 九姨身体不好,跟着师父回国,那她还走吗? 会不会调理好以后,又离开? “她有个儿子。”风神医看了她一眼,补充,“收养的。” 唐敏惊讶,“啊?” 不是亲儿子? 这唐敏倒是万万没想到。 风神医垂着眸子,继续说道,“你给的消息,有一点不准确,九儿她,其实一生未嫁,后来收养了一个儿子。” 她跟他一样,一生都未结婚。 唐敏听到这,愣了愣,“可是......” 她话到半截,什么都 说不出来了。 前世,很多年后九姨回国,见到师父,故意营造了一个她过得很好的假象。 许久,唐敏眼眶湿润,“师父,您和九姨,都是重情重义之人。” 为了一个年少时的承诺,一个一生未娶,一个一生未嫁。 “那他儿子,同意你们在一起了吗?九姨不会再走了吧?”这是唐敏最关心的问题。 可别儿子杀回来,给人带走。 风神医回道,“恩,她不走了。” “她那个儿子,是个混血,不太愿意受她管教,平常也不跟她一起住,她一个人,哪天客死他乡,都无人问津。” 提到九姨的儿子,风神医面色阴沉。 唐敏解释,“师父,外国的年轻人都那样,比较自我,成年以后人家就出去自己住了。” 风神医不愿聊九姨那个外国儿子,他说起了正事,“对了,我今天找你过来,还有件事,最近接了几个病人,你从现在开始,接手给对方治疗。” “都啥病啊?”唐敏问。 风神医将一个旧本子给她,“这上面都有记录,治疗方案我都写在上面,你看着治疗就行,等情况好转,再调方子。” 他说到这,看了唐敏一眼,语气颇有些怪异的说道,“今天一个四十多的女病患,脾气古怪,你看着办。” 唐敏笑道 ,“有您古怪?” 风神医白了她一眼,“没大没小。” 风神医给唐敏嘱托了病人的情况,并且将医馆里的大小琐事都安排了一遍、 风神医平常看着好像对认识事都提不起兴致的样子,没想到医馆的大小事务,以及药材采购量,价格,药方,以及他接的每个病人的治疗方案,都工工整整的记在本子上。 唐敏看着那记事本,不得不感叹,大佬果然是大佬。 他们出去时,李伯和已经做好了饭,听说神医又要远行,他特意做了很多好吃的。 九姨怀里抱着红薯,满脸慈爱。 “小敏,这孩子可真喜人,不哭不闹,就这么看着我,可真乖。” 唐敏说道,“九姨,那是孩子喜欢您,他脾气可臭呢,有时候闹起来,连我都搞不定他。” 吃完饭后,风神医朝九姨说道,“小九,我去拿东西,我么该出发了。” 好。九姨拉着唐敏的手,很是不舍,“小敏,你师父不在,医馆就辛苦你和小晨了。” “九姨,应该的,你和我师父在外面一定注意安全。” “我们啊,就去家乡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慕晨背着风神医的包,送他们出门。 他们离开后,李伯说要去翻地种菜,林金顺是打算去帮忙,因为外孙在,一向勤快的 他,今天难得想偷个懒。 打算看孩子。 慕晨回来后朝唐敏说道,“师姐,今天下午有患者会过来。” “师父给我的本子上记录了,下午三点,有两个病人会来治疗。” 风神医得病人不多,一般常见疾病,他根本不接,会直接打发去医院。 唯有难缠折磨人的疑难杂症,才愿意治疗。 他说,不想跟医院抢生意。 累。 林金顺看了会孩子,孩子就哭的稀里哗啦,不愿让他抱。 唐敏自己抱后来,哄他睡觉,结果这小子,哭红了眼,一点不给面子。 “这么哭不行,一会影响我给人看病,实在不行,我先送回家去。” 刚说着,林永强哼着歌进来了。 他大老远就听到孩子得哭声,“哎呀,红薯,谁惹你了?哭成这样,来,舅舅抱。” 林永强接过唐敏手中的孩子,举着他,给他做鬼脸,“别哭,舅舅给你唱秧歌。” 林永强又是呲牙咧嘴,又是唱老家的秧歌。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红薯当即就止住了哭声。 眼巴巴的看着林永强。 林永强一停下来,不做鬼脸,他又哭。 其他人都不行,就林永强做鬼脸管用。 林永强脸部肌肉都麻 了,“红薯,你这是爱舅舅,还是折磨舅舅啊?” 这才多大点小不点,就这么磨人。 “红薯愿意看你是你的福气,你快给孩子出洋相,别让他哭。” 林永强脸都快抽抽了,“我早知道,今天就不来复查。” 唐敏说道,“美玲好像也该复查了。” 看在林永强被红薯折腾的如此之惨的份上,让慕晨通知美玲下午来复查。 林永强一听美玲要来,顿时来了兴致,抱着红薯,变着法的给他做鬼脸,秧歌唱完,又表情夸张的给他唱秦腔。 终于,在林永强辣耳朵的秦腔声中,红薯成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