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谭寨主,咱们现在必须要熬过去。只要这黄峰岭还在咱们手中,鬼子就一时半会攻不上来。咱们就按照你说的;晚上布置火力点防止敌人偷袭,而且分成几个组轮流值班休息。把咱们七八挺冲锋枪也布置在一些险要的隘口。如果鬼子一旦趁夜色进攻,敌人远了咱们用枪射击,近了就用石榴弹招呼,你觉得怎么样??” “今天下午咱们要不是趁鬼子迷糊之际,给他来了个倒打火力点,说不定咱们早就被鬼子团灭了。哎,明天就不这样了,何况咱们就剩下这几个兄弟了,经不起敌人再一次冲锋了。特别是岛田老鬼子还有一支特战队,今天没看见他们,明天就不一定了,明天真是一场残酷的战斗。说不定咱们……” 刘麻子一脸阴暗下来,那你的意思是说: “他们一定先进行炮火覆盖,然后率领特战队为先遣队,然后大部队再跟上,咱们和这些特战队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最糟糕的是,咱们这支队伍真的要全部报销了。” 谭萧龙一脸无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哎—— 自求多福吧……” 刘麻子看着周围三五成群的兄弟,斜靠在被烧焦的枯木上,他们大多数被绷带缠住脑袋,只留下一双双暗淡的眼睛,似乎在等待援兵的到来…… …… …… …… 在莽莽大雪封山的茅草屋中,一些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袄士兵围坐在一堆堆篝火旁,他们个个冻得发紫面黄肌瘦,戴着好久没洗的羊毡帽。 游击队员们双手插在衣袖里面,抱着汉阳造□□冷得缩着脖子。脚不停在雪地里抖擞着,每个人嘴里哈出一团团白气,似乎感到这冰天雪地从未有如此的寒冷…… 磐石游击队为了躲避哈尔滨宪兵队不断围剿。现在已经是第三次转移自己的秘密要地 。他们在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雪林里,坚持着独立自主的游击战争。 远在这人迹罕至的长白山黑风岭,每次都有十几架敌机在天空上盘旋。地上有关东军装甲车挨山遍野的巡逻,有张海鹏的伪军警备团,宪兵警察对当地百姓保甲连坐,每隔二三十里就有防护网隔离,然后筑炮楼,碉堡,以此来阻断当地居民与抗联游击队的联系。 为了防止多门三郎旅团偷袭,还有黑龙江张海鹏的征讨队来清剿,磐石山游击队的山岩洞驻地,方原十几公里都有七八个明暗哨警卫着秘密基地;有的埋伏在雪堆里伺机观察面前雪林中的动静,有的附在磐石缝下举枪枕戈待旦,还有爬在树梢上举起望远镜的侦查员,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报告上级组织,随时准备撤离以防保护领导的绝对安全。 “驾驾… 快点儿……” 一位短发女学生骑着马,在密林里一路狂奔,马蹄声震落了树枝上索索向下掉的积雪。马蹄都埋没在积雪里半尺厚,一路奔驰而来被马蹄连带起稀碎的雪花。雪海林原长一串串抗日救亡的英雄儿女…… 心如白雪贞似火,革命热血染江山,一代枭雄驰沙场,莫笑烈士女儿生。 头戴羊毡帽,身穿羊皮大袄的一烈女子,纵马驰横在雪海林原之上,随着马声萧萧,风声遥遥,身后的雪地上露出深两排马蹄印子。林中无数的鸟儿因雪地震动受惊吓而纷纷飞散。 笔直而繁茂的树木被一片漭漭的白雪包裹着。一个黑影在马背上由远而近,出现在树梢上侦查员的视线中。 只见他蹲在数杈上发现前方有动静,赶紧对石缝里暗哨发出一声“鸟叫” 的口哨声。接着下面树灌下两人牵着一根又细又长的绳子,从密草丛里窜出来直跑到另一边的大树上,迅速地把绳子栓上。 等一切布置妥当后,几个人在草丛里静静埋伏着。一双双眼睛紧盯着,不远处骑马而来的陌生人…… 说也迟那时快;眼看马蹄就要到一棵大树底下时,出现被一根弹起来的绳子挡住了去路。顿时马前腿高高跃起;后腿着地,险些把骑马的人绊倒在地。 没等对明白过来,就是一声高昂的马啸声震彻山谷。紧抓住马缰的女生因倾斜而坠下马来,一个满地打滚被摔得头重脑昏。等她从地上爬起来时两三把汉阳造对着自己: “不许动,快把她捆起来” 一位头戴蓝布军帽的年轻小伙,吩咐两个羊皮棉袄的兄弟把对方捆起来。两个士兵二话不说,于是麻利地拿出绳子,直接把对方紧紧地捆起来。 “快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这些山沟沟的乡巴佬,弄疼我了?” 等对方抬起来头来,几人一脸地吃惊: 对方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一件粉红的的羊皮大袄,红扑扑小脸蛋五官精致,一顶羊毡帽盖住了五黑靓丽的头发…… “哟,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