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恍恍惚惚中回过神来, 溪兰烬才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怀里有什么暖烘烘、毛茸茸;东西。
他愣愣地掀开被子低下头,映入眼帘;,便是天狼额上金色;纹印。
谢拾檀没有恢复人身, 雪白漂亮;大狼挤在他怀里,呼吸均匀而稳定, 睡得很熟。
跟他还在另一个世界, 在家睡觉时每天早上醒来能看到;一幕很相似,只是那时候跟他睡在一起;是傻狗, 现在跟他躺在一起;是谢拾檀;原形。
按照平时,见到此情此景,溪兰烬必然喜不自胜, 趁着谢拾檀还没醒,偷偷挼弄白狼,不撸个爽都是对不起自己。
但做了昨晚那个梦,尤其在梦里被白狼按在身下, 舔过每一寸肌肤后……
连、连那里都舔了。
溪兰烬呆呆地看了会儿谢拾檀,察觉到裤子里;不对劲,简直想原地遁逃消失,浑身一激灵, 噌地就往后飞退开。
动作太大,一下就惊醒了熟睡中;谢拾檀。
谢拾檀睁开眼,金灿灿;兽瞳直直望向溪兰烬,蓬松;尾巴甩了甩,抬爪按住他, 开口时;嗓音还有一丝喑哑;懒意:“做噩梦了?”
这样就更像昨晚梦里把他摁着舔;大狼了。
但溪兰烬也不可能把那种梦告诉谢拾檀本人, 他要脸;。
他裹在被子里, 退得更远了, 支吾着开口:“啊……嗯,做噩梦了。”
看他那副眼神游移、心虚躲闪;样子,谢拾檀眯了眯眼,刚想说话,敏锐;嗅觉忽然捕捉到空气中一丝难以描述;气息。
像是石楠花,腥;,甜;。
谢拾檀沉默了下,视线缓缓落下去。
溪兰烬知道;,谢拾檀;嗅觉很好。
他被看得头皮都要炸了,脸颊发烫,耳垂红得像要滴血,在谢拾檀;视线之下,简直羞愤欲死。
从今日起,他要和江浸月不共戴天!
就在溪兰烬试图滚下床顺势来个土遁术消失在谢拾檀眼底时,雪白;大狼突然凑过来,脑袋低下去,嗅闻;时候耳尖微微动了下,那道低沉磁性;嗓音更哑了分:“这是什么味道?”
他进一分,裹成只蚕蛹;溪兰烬就退一分,脑子里嗡嗡;乱成一片,溃不成军,答不上来。
他羞耻到有点想哭,小谢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他们不是好兄弟吗,发现这种事,不应该默默走开让他自行处理吗,怎么还、怎么还这样?
见溪兰烬已经到退到大床边缘了,谢拾檀眼疾手快,按住他,冰冷;金瞳似燃烧;暗色焰火,无声而炽烈地盯着他:“嗯?”
属于大乘期;威压与天狼血压;压制感若有若无;散发出来,逼着他回答。
被谢拾檀按住;样子,和昨晚;姿势也极其相似。
溪兰烬被步步紧逼到崩溃,终于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嚷嚷出声,色厉内荏:“你还敢问,都怪你!”
想了想,又凶巴巴地补充:“还有江浸月!”
谢拾檀;眼神一下就变了:“江浸月?”
溪兰烬;脸滚烫滚烫;,为了维持自己;气势,继续大声瞎嚷嚷:“他胡说八道,败坏你我;声誉!”
“什么声誉?”
谢拾檀;心一下落回来,看溪兰烬那副虚张声势;样子,感觉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小猫,自以为很凶,落在旁人眼底,却只觉得可爱。
溪兰烬浑然不觉自己这副样子有多不堪一击,越说越有气势:“他造谣你!”
“造谣我?”谢拾檀很有耐心地问,“造谣我什么?”
溪兰烬陡然就说不出来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自己去问他。”
说完,跟条滑溜;鱼似;,咻地从谢拾檀;爪子逃脱,滚下床就准备施展土遁术,逃出谢拾檀;掌控范围。
但以他眼下;修为,想从谢拾檀手里逃脱显然是不可能;。
眼前一花之后,他;土遁术并没有施展出来,雪白优雅;大狼将他压在身下按住,继续问:“方才你说,都怪我?我怎么了?”
溪兰烬:“……”
做春.梦,还被春.梦里;另一个对象这么逼问,要他把这个说出口,不如杀了他。
他好变态啊,之前做梦梦到;谢拾檀好歹还是人形,这回居然都梦到兽形了。
感觉自己变态极了;溪兰烬毫无梦想地摊在地上,不准备做反抗也不吭声了,红着脸闭着眼假装自己不存在,嘴唇被自己咬得湿红。
这副样子让压在他身上;狼反倒更加血脉偾张,爪子难耐地勾着他;衣领,喉咙里发出模糊;低吼,只能凭借所剩不多;理智,来压制血脉中;兽形。
他盯着溪兰烬红通通;脸,慢慢品味了过来,溪兰烬昨晚究竟做了个什么样;梦。
谢拾檀顿时有些沉默。
溪兰烬自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