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几乎每一天都会弄出什么动静惹胡忆心烦,比如发作业故意把她的扔在地上,作业太多的时候,胡忆会有一两项不能按时提交,不过老师们看她成绩拔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时候钟文会跑到办公室,“老师,我认为成绩优异的同学更应该起到带头作用,严格要求自己。” 老师这时也会略显头疼地叫胡忆到办公室,“有同学跟我反映你学习态度的问题……” 胡忆装的跟孙子一样,“好的老师,我会尽快补上的。” 出了办公室就忍不住骂:“妈的,哪个逼屁事儿这么多!” “还能是谁啊,我们的好学习委员钟文呗!”蔡雯雯翻着白眼说。 又一次在办公室喝完茶回班,一个女生着急地找着什么,“我的卡西欧呢!那可是我爸刚给我买的啊!我洗个手的功夫怎么就找不到了…!” 下节课是培优课,培优一班的教室,他班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进来了。 这时,钟文扭扭捏捏地说:“我看见……胡忆把你的表放在自己柜子里了……” 胡忆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她的眼神带着平时并不常见的戾气和烦躁,还有疲惫,她的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她昨晚又做噩梦了。 听了这话,她跟被点燃的火药一样,“艹!你他妈没完了是吧!”把笔往桌子上一摔就站起来走到钟文面前。 她比钟文高一个头,但看她的时候不低头,只有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她此刻就像高傲的白色波斯猫。 她抱着胳膊微眯眼睛,“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拿的?” 钟文支支吾吾,表的主人这时已经打开了胡忆的柜子,她的卡西欧在里面。 表的主人说:“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可去你妈的吧,指不定是哪个孙子陷害我,我犯的着偷你那破卡西欧。”她嘲讽地笑着,那个眼神和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周围的同学都倍感陌生,她今天很不对劲,和以往礼貌谦和对所有人对友善的样子截然不同。 “去调监控好了。”胡忆说着,周围的人也都点头。 “不过……”胡忆仍居高临下地盯着钟文,微微歪着头。 “你挺蠢的。”胡忆靠近她,一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耳边,她努力抑制住要从喉间溜出的喘息,胡忆天生就知道怎么撩拨,不分男女。钟文脸微红:“什…什么?” “陷害都不知道躲着点监控。” 钟文这才哽咽着求着:“对…对不起……” 胡忆低头看了看钟文的鞋,粉色的运动鞋,设计古板老旧,因为刷洗多次,透气网已经起球了。而她对面的那双,是上千的黑色马丁靴,发出柔和的高级皮鞋的光,一尘不染。 钟文显然因为她的注视感到不自在。 周围看戏的人饶有兴致。胡忆嘴角勾了一下,既然她选择让这场戏开场,她也不能辜负钟文的“好意”不是? 她从包里掏出钱包,“我记得……你申请过特困助学金?” 钟文愣住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感到自己的尊严摇摇欲坠。 胡忆抽出三张百元大钞,别在钟文的衣领上,挤出一个假的不行的笑容,“你可以滚了。”钟文气急败坏地跑走了。 胡忆的同学都感觉今天简直刷新了她们对胡忆的认知。 “卧槽,好帅。” “对付这种绿茶婊就该这样!”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胡忆这么酷!” 她回到座位上,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赵原在人群中目睹了全过程。他也感觉胡忆今天怪怪的,如果刚刚是嚣张跋扈,甚至有点美剧an irl的感觉,现在就是超出以往的疲惫,她在培优课中走神了很多次,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里的光以最快的速度消失,直到意识到自己的走神,摇摇头强打起精神。 可不管怎么说,她刚才对钟文,是不是太过了?作为普通人家的孩子,赵原觉得她刚刚,似乎也刺痛了自己。 所以下课的时候,胡忆像往常一样走在前面,似乎等着赵原跟上来。 “胡忆。” “嗯?”她回头。 “我觉得……你今天有点过了…” 胡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那抹讥讽的笑又爬上她的嘴角。 “嗯,是又怎么样?”她的自尊心和养尊处优的成长环境决不允许自己低头,尤其在洛瑶去世后,她变得浑身是刺,尽管很多时候都在克制,不想伤及无辜的人。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斥责是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