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到蹒跚学步,从早到晚从春到冬。他聪明伶俐、活泼讨喜,如冬日阳、旱中雨,所在之处皆是一片祥和宁静。可是……..”他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道:“那日,在花间街,小岛主变了。总督大人,你可知,我的意思?” 汪彦卓笑道:“岛主小时候,我也曾有幸见过。如您所言,确实如此。如今岛主大了,我看着,倒有七分景贤岛主的模样。” 翟天寿哈哈大笑。 金叔敖、金满楼、陆长奇、王继儒均是一惊,不约而同的转头看他。 翟天寿笑了一会儿,抬起一指指着金满楼道:“金大财主,你可知总督大人的少爷为何丢了?” 金满楼道:“正是不知,请老人家赐教。” 翟天寿抬头打量着大殿,缓缓道:“因为你呀!” 一句话惊的金满楼浑身一颤,定定神,挤出一丝笑,道:“老人家说笑了,总督大人对金某情深义重,我怎么会对大少爷心怀不轨呢?您是不世出的高人,如有大少爷的行踪,还请您如实相告。金某愿倾家荡产,换大少爷一条生路。” 翟天寿摆摆手,道:“罢罢罢,我的话不好听,可是理不差。扶光园的公子长大了,他变了,不像他的爷爷,不像他的父亲……..像竹影啊!” 众人一惊。 翟天寿哈哈一笑,道:“怕了?嗯,所以我刚才跟你们说竹影的事。他可是上天入地第一难对付的人。少岛主不在了,我猜,他驾鹤西去的时候,对竹影一定有交待。小岛主随了他的性子,你们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如果我算的不错,你们的大少爷应该还活着。不过,如果在竹影手里,怕是生不如死吧!” 汪彦卓缓缓站起来,走到翟天寿身边道:“敢问老先生,竹影现在何处?” 翟天寿一怔,笑问:“总督大人不知吗?” 汪彦卓苦笑一声,道:“惭愧,彦卓人微言轻,少岛主去世时,我并不在他身边,更未见到竹影。” 翟天寿点头,抬起左手,冲着掌心看了一会儿,道:“他不在扶光园。你要找的人也不在那里。” 金叔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道:“敢问老先生,大少爷会在哪里呢?” 翟天寿道:“我刚才说他是你们害的,所谓‘树大招风’,这个万福宫啊,是个招祸的孽根。大少爷若是小岛主抓走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竹影的主意,不管在哪,他都好过不了。” 金满楼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心虚的看了一眼汪彦卓。 汪彦卓面色平静,问翟天寿:“依老先生的高见,竹影现在能在哪里?” 翟天寿“啊”了一声,他脸色暗淡,眼里没有一丝光彩,两颗眼珠枯黄,不像六十有六,倒像八十多岁的老朽。顿了顿,道:“小岛主势单力孤,竹影必不会离他太远。我在园子里的时候,记得他有几处常走动的地方。” 金叔敖忙问:“哪几处?” 翟天寿道:“一处在翠华岛清风馆;一处在神女岛的玉纤山;还有一处在扶光园花间地。” 众人了然。 翟天寿话说完了,也不啰嗦,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外走。 汪彦卓向王继儒使个眼色,王继儒忙追了上去,叫过一个小厮,拿过一个包袱,笑道:“老先生,总督大人的谢礼,待少爷找到,还有重谢。” 翟天寿看着包袱,笑笑,拿在手里,突然抽身回来,走到金满楼面前,轻声细语的道:“既如此,我再多说两句,金大爷,俗话说‘财可通神’,但对不需要的人来说,他就是神。大爷是聪明人,善自保重吧!”说完,对众人欠身施礼,颤颤巍巍的走了。汪彦卓忙让人送了出去。 抽身回来,众人落座。 金叔敖问金满楼:“叔叔,这人哪来的?他真是醉先知?他所说有几成是真?” 金满楼道:“文六公子保荐的,说他行踪不定,我正四处派人打探呢,不巧竟来千叟宴了。至于真假,他已经说了家住何方,想来不会有假。” 王继儒道:“这个人久负盛名,我记得,大概七、八年前出现在岛上,行踪隐秘、神出鬼没,但凡他预料的事,十有八九都成真了。” 汪彦卓问王继儒:“他说在扶光园做事,你可记得这么个人?” 王继儒摇头,道:“前些年,扶光园进进出出的有几百人,老岛主和三位少爷身边常走动的我还熟些,至于其他人,不记得了。” 汪彦卓心想,也是这个道理。 陆长奇道:“大人,清风馆和玉纤山没有岛主之命不能踏足,要我派人暗中查访吗?” 一句话,众人面面相觑。 金叔敖突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