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凌雪薇沉睡美丽的容颜,眼神中透过狠绝,“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跟他,只能活一个。他跟我,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狠绝,不择手段,当初我选择离开,以为自己能释怀,但我错了……” “让我看着你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不可能!” 他和夜墨炎都是一样的,他们占有欲强自私到骨子里的人,怎能容许这世上有第二个男人无时无刻地觊觎着凌雪薇的男人存在?他们注定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能结束这段纠葛! “雪雪,渴望我,离不开我吧,只有这样,你才能留在我身边。”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主子。” “我说了,这个时间别来打扰我!” 帝千绝眉头微拧,眼神沉下。 流芳顿了下,“……是,但有件事必须向您汇报……” “进来吧。” 帝千绝给凌雪薇盖上锦丝被,无意中发现她脚上沾有血迹,原来是之前下地时不小心踩到了碎片。 流芳进来,却看到他们一向高高在上,阴晴不定的主子,正给榻上沉睡的女子受伤的脚抹药! 流芳心中一惊,但很快就隐了下去。 “什么事?”帝千绝随口问着,注意力却在凌 雪薇的伤口上。 碎片扎的伤口很深,里面还有碎片,她竟一声都没吭。 嗜血状态下会让整个身体异常兴奋,自然感觉不到伤痛。 不,是她太能忍。 思及此,帝千绝的胸口再次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我们查到,墨九夙的踪迹了。” 帝千绝手一顿,随即继续上药。 房间内只剩下流芳汇报的声音,无意中抬头,看到他宽大厚重的属于男子的手掌,握着一截皓白如玉的足。 一硬朗,一纤柔。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形成强烈反差,那瞬间的风月,迷了流芳的眼。 流芳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事情就是这样。”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背后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下次眼睛若再乱瞟,就不用要了。” 流芳心中一惊,“……是,属下告退。” 等出来后,他才察觉自己后背湿了一片。 弥勒上前,“这下你知道了吧?主子对那个东域的女人,实在有些过头了……” “若你还想活命,就慎言吧。” “可是你刚刚也看到了啊!主子为了那女人……” “弥勒,主子的事,我们无 权干涉,做好属下该做的事,其他的不是我们能管的。弥勒,别怪我没提醒你。” 弥勒拂袖而去,流芳看着他远去,随即回望向北苑。 若是之前他还不清楚,那经历过方才之事后……他确定,主子对那女人,不一般。 那么极端的占有欲,究竟是胜负欲,还是,仅仅只有占有? 又或者是…… 他不敢深想,所以才会提醒弥勒,让他不要动歪心思。 因为一个不好,或许会触动主子的逆鳞。 …… 当凌雪微苏醒后,发现自己依然在北苑。 头昏沉沉的,一碰就痛,好像被人用锤子狠狠敲过般。 她起身,窗户大开,外面有风吹进来,吹得床边的薄纱轻舞。 一缕缕的绯光照在窗台上,犹如晚霞。 她起身下床,长长的衣摆在身后拖曳,她来到窗边。 天空,血红一片。 凌雪薇扶着昏沉的头,有些不知今朝为何夕? 她怎么就忽然睡过去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想回忆之前的事,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有两名婢女进来。 “姑娘,我们奉命服侍您更衣洗漱。” 那两个婢女似是畏惧,虽努力压抑但仍止不住 地颤抖。 凌雪薇沉默半晌,淡淡吐出两个字,“出去。” “咚咚”两声闷响! 两个婢女齐齐跪下,“姑娘求您了!您若不让奴婢服侍,奴婢就要被拉去处刑场了……” 所谓的处刑场,就是那座祭坛广场。 “你们,是城主府的人?” “是,奴婢们在城主府服侍两年了。” 婢女们回答。 “既是城主府的人,何以会被处刑?” 两个婢女沉默。 “罢了,你们起来吧。” 凌雪薇不想为难两个婢女,让她们起来,但也只是叫她们做些外活。她向来没有使唤丫头的习惯,贴身之事一向亲力亲为。 没多久,两个婢女就发现,这位好看的姑娘脾气很好,人也温和,于是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其中一个小婢女本就是活泼的性子,时不时就偷偷瞄向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 “你从前是服侍谁的?” 凌雪微温和开口。 那婢女叫青儿,小心翼翼回道,“奴婢从前是服侍索大小姐的。” “索小姐?是……索凝芙?”凌雪薇一怔。 “是。” 凌雪微再次沉默了。 “那又怎会被拨到这里?” “这是北苑,是城主的住所, 奴婢也没想到会被拨来这呢!”青儿说着露出兴奋的表情,颊边一对小小的梨涡,看着格外乖巧讨喜。 凌雪微怔怔看着那对梨涡,想到自己的女儿绵绵,眼眶忽然泛酸…… 她捂住眼眶,那婢女见状吓了一跳,“姑娘您怎么了?” “没事……你说你之前伺候索小姐,那现在呢?” “奴婢不知,奴婢许久未见过索大小姐了,这些天奴婢都被关在地牢……” “咳咳!” 旁边稍大年纪的婢女忙推了她下,青儿立刻回过神来,低下头不敢再说了。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奴婢告退。” 看来这城主府的人,许多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就连索家大小姐被杀……想到广场上的那一幕,她不由产生一种飞鸟尽走狗烹的荒凉感。 索凝芙高傲一生,恐怕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被自己最爱的人算计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