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密室的事情,学生们被要求课余时间不准在校园走动。 而我也是学生之一。 邓布利多坚持没有停课,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居然没有家长来抗议,他们心也是真大。 如果是我的学校里隔三差五有学生遇害,我妈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接回家。 在教授们寸步不离的看守下,我没有办法和哈利他们一起行动。课间的行动受到限制,我也不得不和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待在一起。 日子很难过,但在权衡利弊之后,我还是拒绝了威廉的邀请。 虽然我很喜欢他,但在夏莲的那番话之后,我还是决定不冒险。 就算他不是食死徒,万一他把我骗到美国割腰子怎么办。 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地相信他,但是我不能冒那百分之零点一的险。 对于我拒绝这件事情,威廉也表现地很大度。 他写了信祝我好运,还给我寄了礼物为他的猫头鹰道歉。 读了信后我甚至有点后悔没有答应他,但是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拒绝。 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变差,这让我很开心。并且以这件事为契机我们经常通信。他会和我说一些他生活中的趣事,也会在我和他哭诉被同学欺负的时候安慰我。 邓布利多的处理措施实施了几个星期后,又有受害者出现了。 在学校全方位封锁外来人员的情况下,这毫无疑问是证实了密室的存在。 只是这次的事件,闹得比先前任何一次都大。 上午他们发现了赫奇帕奇的同学僵硬地倒在黑湖边,晚上他们发现道尔在入口大厅边上的草丛里…… 死透了。 我是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得知这件事情的。 斯莱特林的同学们自发为道尔举办了一个小型追悼会,整个学院都弥漫着哀伤和恐惧。 当我看见道尔的大头照摆在壁炉旁时,我以为这是什么庆祝会。 哈里森将点燃的蜡烛放在壁炉上,她的表情告诉我这似乎不是像我想的一样是什么喜庆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我走到她身边问道。 “道尔死了。”她轻声说道,声音因为哽咽而颤抖着。 我站在原地,五分钟没有缓过神。 “这是个玩笑吗?” “当然不是!他死了!走了!” 我回过头看着他的照片。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打量他的容貌。 红色的卷发,招风耳,白到透明的脸颊上布满了雀斑,两颗门牙中间有一条缝。 我突然意识到,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这张脸了。 不止是我,所有人,所有还活着的人,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他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已经……走了。 在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释怀了。 所有的厌恶,偏见,在死亡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这个男孩已经不再和我们一起了,他在这场悲剧中成为了受害者之一。 已死之人的照片总能让人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唏嘘和感慨:他存在过,但他不再存在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 在他活着的时候,我对他只有厌恶和鄙夷。 现在他死了,我对死亡的敬畏掩盖了所有其他情感。 这一切都是那么现实却又让人感到不真实。 他的父母该有多伤心,他只有十六岁啊。 我后退两步踢到了沙发,顺势跌坐了下来。 “我每天都能见到他的,他现在居然死了。”我喃喃自语道。 密室带来的恐惧,从来没有如此剧烈过。 它发生在我不认识的同学身上过,我知道它在。但是现在它加倍发生在我身边的人身上,这种恐惧就好像…… 下一个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