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英语老师站在讲台边上,她双手抱胸,目光越过半个教室盯着我。 “张翠花,你站起来。” 我缓缓起身,教室里所有同学都在看我。 这是我小学的教室。 老师对着所有学生问道:“你们知道所有老师在办公室里,提到张翠花,都叫她什么吗?” 有些同学已经开始在底下窃窃私语了。 我无助地看向她。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两个字,第一个字是奇怪的怪。”她伸出两个手指,脸上露出笑容,仿佛是在讲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你们知道第二个字是什么吗?” 一群十岁出头的孩子用稚嫩的童声,异口同声地答道:“胎!” 他们的声音拖的很长,一直在我耳边回荡。 “对的。”老师的脸上笑容依旧,她看向我,嘴唇一张一合。 “怪胎。” 我猛然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床顶豪华的帘帐。 我坐起身,试图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 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梦。 我浑身是汗,掀开被子想要凉快一会,看见窗外树叶间透过的光,我干脆下了床。 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疲惫到像是根本没有睡一样。 我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五点。我爬回床上,试图重新进入梦乡。 闭上酸涩的眼睛,我却一点都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拖着沉重的身躯下了床,感觉似乎是拖着自己的尸体。 一开门,就看见多比那双硕大的眼睛。 “主人让多比来请格林小姐吃早餐。”多比依旧听上去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小狗。 “我马上过去。”我费劲地睁着我干涩的双眼。 我换上了之前从马尔福庄园拿的卫衣。当时合身的衣服现在已经短了一小节了。 意识到我长高了,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样下去二次发育指日可待啊。 我哈气连连地来到餐桌前,纳西莎用刀叉切着培根,头也不抬地指示卢修斯去给裁缝写信,让他来给德拉科量新的尺寸。 卢修斯翻看着报纸,直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多比。 意识到我的到来,两口子一起抬头盯着我。 “早上好。”我有些拘谨地说。 “早上好。”纳西莎对我露出微笑,“昨晚睡得还好吗?” 好个屁。 “还行。”我说着,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我尴尬地笑笑:“可能有点认床。” “习惯就好了。”卢修斯放下手里的报纸,冷冷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坐到了小精灵给我拉好的椅子上。 一份早餐飘到了我的面前。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自助餐吧。 我打了个哆嗦,被自己的冷笑话冷到了。 纳西莎和卢修斯专心地低头吃着早饭,他们在看见我之后,面色就变得很凝重。 不就吃你家俩培根吗。 德拉科穿戴整齐地来到了餐厅。 “早上好,父亲,母亲。”他挨个亲吻了他们的脸颊。 他坐到我的对面,抬眼瞟了我一下,加上了一句:“早上好,莉莉斯。” “早上好,德拉科。”我抬起头给他扯了一个微笑后,继续埋头干饭。 “你看上去糟透了。”德拉科突然说。 我愣住了,转头看了看纳西莎,她也是一脸茫然。 他在说我吗? 我瞧了瞧妆容精致的纳西莎和容光焕发的卢修斯。 应该是在说我了。 “I be your pardon.”我不爽地说。 “你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像一只眼圈和毛色相反的浣熊。”德拉科的小嘴一如既往地甜。 他说的倒也不全是假话,我的确没睡好。 我不理他,继续吃我的早餐。 “德拉科,这不礼貌。”纳西莎说。 “对不起,妈妈。”德拉科撅着嘴说。 你不是应该和我说对不起吗。 我两三口吃完了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