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我的房间里,我开着窗外初升的太阳,黑色的瞳孔猛然紧缩。 “这就早上了?” 我又通宵了。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但眼睛的酸涩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消掉的。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眼药水,却发现己经空了。无奈之下,我只好不情愿地下了床,到客厅的药柜里拿出一盒新的眼药水。 眼药水是妈妈昨天才买的,她甚至都懒得把眼药水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塑料袋里还放着买药水的发票。 我三下五除二拆了包装,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滴头,左眼一滴,右眼一滴。 然后我像往常一样,闭上眼睛,转动眼球。但这次,我感觉到眼睛里有很厉害的异物感,而旦还有微微的刺痛感。 我睁开眼睛,眼睛的刺痛感却在看到光的时候一下子加剧了。 我疼得闭上眼睛,脸上有液体流过的感觉,像是眼泪,但却有一股血腥味。 疼痛越来越剧烈。我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被折磨得打滚尖叫。 我听见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上方喊了一句什么话,好像是英语,我没有听清。 那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睁眼时,我的眼睛被蒙住了。 我第一反应是我被绑架了,但我很快注意到我的手脚都没有被绑住。 我听见一个人用英语和我说了什么。 我想从床上爬起来,那个人叉说了句英语,还是英式口音。 我基本上没怎么听懂,只能用我毕生所学,蹦出四个单词: "Can you speak Chinese?" "Sorry, I can''''t."这句我倒是听懂了。 我想撤下眼罩坐起来问他这里是哪里。身子还没起来,就听见他又用英语喊了一句,我就动弹不得了。 我的内心一下被恐惧占据。我拼命想要起身,但是我的身体好像变成了石头一样。 那个人又叽里咕噜用英语说了什么。我在这种恐慌的状态下自然是一个单词都听不懂。 不一会儿,我听见另一个男声在我头顶响起。讲的还是英语。 人生十数年我第一次切身体会学好英语是多么重要。 我到底是在哪儿?怎么大家讲话都是在讲英语。我不会被卖到国外去了吧? 蒙住我眼睛的布被拿开,有人扒拉开我眼皮,然后一滴清凉的液体滴进了我的眼睛。 我的眼皮又被一股力量像关百叶窗一样合上了。 第二个男声又叭里咕噜说了几句话,随后喊了一个单词。 “能听懂了吗?“突然有人用中文和我讲话,我一下子如听仙乐耳暂明。 “我接下来要解除你身上不能动弹的魔咒,希望你可以不要再激动,我们是医生,没有要伤害你的打算。 “魔咒?”我满脑子问号。 他又喊了一句什么,我感觉我身上的枷锁一下子破碎了,浑身轻松了起来。 我睁开眼,看见昏暗的病房里,我床脚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外国人,打扮得好像在过万圣节。 信息太多了,我大脑一下子宕机了。 半个小时后。 “所以,我现在是在英国。你们是魔法世界的巫师加医生。因为我作为麻瓜,误滴了有黑魔法的眼药水,生命危在旦夕,所以被带到这里来治疗?” 对面的两人点点头。 我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被困在一家精神病院。 “因为我听不懂英语,也不会讲英语,所以你用魔法让我听到的英语自动翻译成中文,我讲的中文也自动翻译成英语?” 对面的两个人一起做出“yes”的口型,我耳朵里听到的却是中文的“是的。” 我有点信了。 “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对面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一会儿,其中一个长着青蛙脸的人开口:“我恐怕不行,小姐。这事儿不归我们管,我们只负责治病。您要回去得和魔法部商量。” “为什么?!”我有点气愤,说好的民主自由呢。 〝我们已经联系了魔法部了。”另一个人开口,“马上他们就会派人来处理。 〝我相信您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青蛙脸说。 他们突然一起看向我身后,同时站了起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