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与玄雷在空中交汇, 点点雷光溅落,让尚未来得及退去;修士们纷纷躲闪,想要抵抗者不是被灼穿了灵气, 就是身体受损,只能匆匆远离。 而在无数人瞪大;眼睛中, 那道剑光劈开了雷霆, 直朝劫云而去,将那遍天;劫云破开,露出了些许碧蓝;天光出来。 只是劫云翻滚, 再次融汇, 天地仍然一片阴暗, 只有那一人仗剑于尸山血海之中, 抬头看着天际, 虽身染鲜血,发丝衣襟因风而冽冽作响,身上却无一丝狼狈。 “他竟将宝物直接炼化,实在暴殄天物!” “灵物认主, 还有何争夺之处,走!” “若能度过此劫, 上穹仙宗将再出一位长老, 寥郅此人竟有如此机缘。” 有人撤离, 有人不舍,只是劫云之中雷霆再度酝酿,却比之前又粗壮了数分。 宗阙垂眸看向了手中;长剑, 匆匆炼化只成剑胚, 这劫云还是要一重一重;度。 雷霆再落, 再度与剑光交汇, 落雷溢散四周,引周围地面动荡,无数山峦震颤,碎石滚滚,可即便有跳动翻滚到那人近前,也被他身边溢散;灵气席卷成了碎屑烟灰,随风溢散。 天地不断震荡,这样;天威之下实在不能久留,可有人能离开,有人在转身之时却是被那溢散;雷光击中,直直从天空中坠落下去。 有人错愕回头,那道长剑挥动,一道向天,一道则劈向了周围,有人阻挡未及,直接被割裂了元婴落地,瞬间身死道消。 “寥郅?!你想与正道为敌吗?”有人未死,却已是苟延残喘,再降一道落雷,必然殒命于此。 “无仇者可离开。”立于穹顶之下;人并未回眸,声音在这动荡;天地间格外;平静。 似乎这天地人间皆不足以入他眼中。 一语出,无数人错愕,未曾朝他动手者纷纷离开,暗自偷袭者想要逃离,却是飞至半空已是血洒当场,无一例外。 血腥味愈发浓郁,天地之间唯余一人,却是悍不畏天。 雷劫劈了许久,周围黑土无数,山峰坍塌,已不见曾经遍地;尸体,唯有那仗剑之人所站之地下留下了一片绿茵。 宗阙收起了剑,清净诀出,身上;尘土血迹皆消散,只是衣衫破损,原身;储物戒指也早在他死亡前被人夺走,他非原身元神,自然不可寻。 灵气覆盖此处,数枚掩埋在地底未被劈碎;戒指落在了宗阙;掌心中,被他抹去了残留;神识,从其中寻觅出了一身完好;衣衫换上,离开了此处。 太金秘境千年一开,开三年,元婴及以下可入内,他已突破化神,再不离开反伤己身。 三年之前无数修士鱼涌而入,期间陆陆续续有人离开,若有宗门者,自是有人护佑一二,无宗门者一出此处便会被盯上,甚至抢夺。 修士逆天争命,而这过程中需要无数;宝物堆砌,才能从千万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一方大能。 五大仙宗坐镇,虽有制止,可也只能阻止正道修士光明正大;被害,无法阻止宝物被人盯上抢夺。 虽有些许公平,却是实力为尊。 出口之处自有争斗,也有人离开,正道修士尚可留人一命,魔修动手却不会这般客气,只是每每碰上硬茬才会收手遁走,反而让一些正道修士无可奈何。 三年之期将至,此处汇聚之人愈发;多,争斗也愈发;惨烈,便是元婴真人都无法轻易从其中脱身。 五大宗门自有长老前来,但大多是看顾自家弟子,又或是在魔修想要夺人性命时相帮一二,虽有化神尊者,却未动手。 因为不仅正道有化神大能,魔道也有,一旦动手,必殃及池鱼。 无数修士涌出,自有身上灵气极丰或刚刚突破者。 “魔修真是大胆,竟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动我仙宗弟子。” “既是弟子便要早早认领,谁知是不是?” “如此教育弟子,还真是个个养;跟鸡崽一样。” “我正道之人自不像魔修那般卑劣无耻。” “未见得吧。” 力量波动,气氛紧绷,又一道身影从出口踏出,极纯粹;力量溢散,魔修已有觊觎异动之心,可动身之时却见那人直接登临虚空之中。 “元婴真人?!” 可他们;身影停滞,迟疑之时已被那人随手挥过;灵气击飞,一击经脉尽断,元神与魔气溢散。 “化神!” “竟真有人从其中突破化神?!” “哪家宗门;?” “化神动手未免有些欺负人了吧,正道难道是要与我魔道开战吗?”虚空之中有苍诡;声音传来。 “难道不是魔修挑衅在先?战便战,怕你不成?”另外一道声音响起。 双方力量笼罩此处,比之之前在秘境之中所见;力量强横无数倍。 元婴修士可登临虚空,化神修士却可撕开虚空自成一方空间,藏匿其中。 宗阙抬头,感受着那笼罩在身上窥伺;力量,灵气流动,已将其全部破碎。 虚空之中一时有些沉默,有人开口道:“不知阁下是?” 宗阙思索了一下原身;来历开口道:“上穹仙宗。” 正道五大仙宗,上穹仙宗,玄淼仙宗,天懿剑宗,太衍药宗和泰元器宗,其下又有无数小;仙宗划分,或是独立,或是依附。 原身正是出自之一;上穹仙宗,是为元婴初期修士。 仙宗庞大,弟子无数,自是一方巨擘,修士寿数绵长,往往闭关便是数年,或是游历四方,互相不识也是寻常。 他一出口,已有坐镇一方;元婴修士起身行礼:“尊者,请于此处稍歇。” 宗阙朝那处行去,落于那法器甲板之上,被迎入了其中。 得一化神修士,上穹仙宗自是扬眉吐气,其他仙宗暂且不表,魔道原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