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愣着干什么,快给我问啊”,那鬼伸长手推了老妇人一把,“自个女儿没本事,找不到好女婿,还不准我招几个好看的阴婿啊。” 老妇人被推的向后踉跄几步,眼角闪起泪光。 前几个月女儿带回来一个男孩子,马上就要谈定婚期了,在家上了趟厕所就急匆匆走了,婚事也不了了之了。 女儿生气的就要带她搬家,可这家哪能搬成,她走到哪这些鬼就跟到哪,一点法子都没有。 “我的人你也配?” 姜晚用扇子将那鬼腌入味的手推开,将池子时往身后带了带。 鬼大叔艰难的从糊了厚厚的符纸的墙上挣脱下来,站在鬼大妈身边,给那鬼撑腰:“哟,口气倒挺大,我看也就一般水平的道士,女人能成什么事啊。” “按地府条律,鬼魂若吓唬活人、毁人姻缘,罚受剥皮拔舌之苦。” “生前苛待亲友,死后纠缠不放,罚入血池。” 鬼大妈不屑的哼哼道:“地府条律,吓唬鬼呢。” 鬼大妈觉得这小姑娘和那些道士住持一在故弄玄虚,指挥着鬼大叔上去戳穿他们的假面目。 鬼大叔活动着筋骨,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突然一下变的高大起来。 老妇人赶忙拽住姜晚的手腕,把她往门外推:“小姑娘,别了,你快走,他会打伤你的。” 那些法力高深的道长尚且不能抵挡住,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能扛的住呢。 姜晚拦住老妇人,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再问一遍,你确定要一直忍着,让这群人亏空你和女儿的气运?” 老妇人眼眶里打转的泪一下就绷不住了,脑袋摇了又摇。 可有什么办法呢,生前就斗不过他们,死后纠缠不放,连道长住持都没有法子。 姜晚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张,变幻出把刀来。 刀刃上迸发着火光,星星点点的火花掉落在地板上,灼烧出黑色的印记来。 鬼大叔也不惧,看准角度就要扑上去。 姜晚起刀干脆利落,鬼大叔的半截胳膊落在地上,瞬间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鬼大叔笑话着她,就要变化出新胳膊,半响没有动静。 只觉着疼痛从胳膊处传来,再仔细一看,那里竟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窟窿,怎么也生不出新的来。 一直围着池子时转的鬼从背后快速伸手,直冲姜晚的脸。 池子时抬手一挡,胳膊处留下长指甲的划痕。 那鬼气的直跺脚:“你居然帮她挡!” “她有什么好看的,这张脸,我势必要毁了它。” 那鬼一下就被池子时摁倒在地,狐狸指甲刮过鬼的身体。 登时化作一张老旧相片落在地上,边角被刀刃掉落的火星子点着,不一会就烧成了灰。 鬼大妈也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屋里四面八方的浊气向她身上汇聚,不一会整只鬼都飘起来,浊气将她涨的鼓起来,皮肤舒张开来,十指生出长指甲,面色白的亮光。 “打我男人,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鬼大妈猛吸一口浊气,长长地吹向姜晚。 浓郁的浊气在空气中凝结成冰,快速的刺过来,老妇人吓的把眼睛闭起来。 姜晚连步子都懒的挪,那些细长的冰锥才靠近就被刀灼烧气化,散在空中。 “变成鬼了,好赖也刷个牙吧大妈。” 鬼大妈对鬼大叔使着眼色。 没了一只胳膊的鬼大叔歪歪斜斜的站起来,再次扑了上来。 刀子拉过,只有一阵腐臭散在空气里。 鬼大叔的魂被拦腰折断,剩下半截身子倒在地上。 想趁机偷袭的鬼大妈被老妇人的符纸定在原地。 鬼大妈震惊得瞪大眼睛,看着老妇人颤抖的手指。 老妇人的佛珠也在同时无故断了线,滚落了一地。 “不是你画的那种。”池子时打量着随手从玄关处摸来的符。 方才就是他趁乱把符纸塞进老妇人手里的。 姜晚偏头瞧了眼,她确实是画不出这鬼画符一样的丑东西。 丑东西还挺有用。 老妇人弯腰去捡佛珠,指尖才碰上,那珠子崩了条缝,随后裂成四瓣,无一粒完好。 姜晚将她扶起来:“不过是挡灾的,再求一串便是,何必捡它。” 老妇人点点头,又看向鬼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