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侯,可是捉到人了?” 武康王的声音横插进来,站在院门口四处观望的她看到元怀悯,赶紧过来,还在纳闷怎么这么会儿的功夫,元怀悯就又回来了。 曾闻舒的话被母亲的声音压了下去,没来得及松开的手进入到武康王的视线中。 武康王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看到俩人亲密的动作忍不住开心,但又想绷着,闹得表情很是滑稽。 元怀悯淡淡扫了一眼曾闻舒的手,少男娇嫩的肌肤在深色布料的衬托下似乎多了分柔弱感,她没有推拒,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回答。 武康王的心神全都落在亲密动作上,元怀悯的答话被她左耳进右耳出,连告辞的尾句都没唤回注意。 曾丽祥咳嗽了一声,见母亲没有回应,她又用力清了清嗓子,武康王这才愣愣地收回视线。 曾丽祥重复了元怀悯的话,武康王摆摆手:“都是为陛下做事,有什么打扰的,广安侯还有公务在身,我就不多留你了。” 说完此话,又试探着加了一句:“你要忙朝中大事,家里孩子没人看顾,正好乐安每日闲着,明个让他去侯府打个下手,帮忙照顾一二。” 此话一出,场面安静了一瞬。 曾闻舒抓着袖子的手更加用力,曾丽祥也为弟弟的未来感到紧张,全都翘首等着元怀悯的反应。 跟慧柔相同的话术,却得了不同的回答。 “那就麻烦乐安县主了。”元怀悯说道。 武康王顿时乐开了花,替曾闻舒回答:“不麻烦,乐安脾气好,就喜欢跟孩子们待在一块。” 想起漪涵和嘉恩每日念叨曾闻舒的样子,元怀悯笑了一声,颇为认同。 方才等答案时表现得还算平常,可听了元怀悯的回答后,曾闻舒反倒变得剧烈紧张,心跳得宛如擂鼓,还是乱得没有章法的拍子。 元怀悯的衣袖被曾闻舒拉着,她没有直接抽袖子离开,而是侧身正对曾闻舒,说了一句:“我要走了。” 曾闻舒闷闷地点头,只用脑袋顶回元怀悯。 元怀悯又轻轻动了下手臂,曾闻舒方才明白了意思,羞得整张脸都变成粉红的颜色。 他想用正常的声音说出之前没说出的话,但等到真正张口后又成了微弱的嘟囔。 所幸元怀悯耳朵灵敏,听到了他那句‘万事小心’。 “嗯。” 女子低低的回应从上方撞到耳朵里,曾闻舒乖乖松开手,咬着的唇不自觉地弯出了弧度。 - 曾广因到底没能逃掉,她跟父亲在城外等候母亲的消息,若是过了午夜还未有信号传出,那就得赶紧远离京城,逃到北方去。 然而未到午夜,元怀悯的人已经找上她们,将一行十来人全都押入大牢。 短短一夜,京城的局面又一次发生巨变。 三皇女覆灭,连带着跟她交集多的官员们都受到调查,十来名官员被捕,元怀悯奉命去羽州捉拿剩余土匪和当地贪官,押送囚犯的队伍连成长串,百姓们从早看到晚,还真是有几分壮观。 也有人受到无辜牵连,明明对谋反之事毫不知情,也没做过什么,却要连带承受皇帝的怒火。 魏贤公主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图三皇女有势力,又跟京中士家牵连不多,这才选中了对方结亲家,想着日后好操控。 谁能料到,三皇女在京城外做着这些大动作,竟还不声不响地要谋反。 魏贤公主始终表现得机敏过人,再加上齐采和齐录明母女二人也都是聪明人,皇帝难免疑心齐家人早就发觉且参与其中。 魏贤公主委屈得都没处说理,原先随意进宫、备受宠爱,如今被拒在宫门外,无召不得进入。 这番落差叫他如何承受,毕竟魏贤公主最大的依仗就是母亲的疼爱,他断不会安静地受冷落,而是找到皇女们求情,想让人帮忙说几句好话。 这人平日里眼高于顶,不见他主动找人,一副拜高踩低的做派,如今为了如此敏感的事情求上门,又能有谁愿意帮忙。 魏贤公主在五皇女处吃了闭门羹,别的妹妹那里也没讨到好,谁也不愿意搭理他。 魏贤公主转头想到了太女,他真是不顾太女死活,明知对方心善且不得皇帝的疼爱,还要凑上去给太女添麻烦。 太女仁厚,记挂着魏贤公主少年时期在宫中的好,元怀悯早已明晰案情,确定齐家并不牵涉其中,太女真就应下了此事。 魏贤公主费力挤出两滴泪,假模假样要给太女行大礼。 太女赶紧扶着他不让跪下,被求的人还得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