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叫曾旗舒恍惚一瞬,似是看到了她们初见时的场景。 春色明媚,花瓣纷飞,少女少男一见钟情。 他将整颗心都给了沈妙如,任由对方牵动玩弄,结果步步沦落,到了现在的境地。 盖头从眼尾移到唇上,红艳的口脂被蹭花,沈妙如的力气愈发地大。 曾旗舒想要躲,被按着脖颈强行留在原地,想说的话都被揉碎了强吞回去,偶尔冒出的一两个词被忽略得彻底。 盖头上凸起的刺绣磨破了曾旗舒的唇,有血流了出来。 沈妙如将盖头按到出血的地方,鲜红的布多了一块深色的痕迹。 沈妙如拉起曾旗舒的手,将带血的盖头放到他手心里,又按着曾旗舒的手指强迫他攥紧。 沈妙如贴到曾旗舒耳边,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瞧,喜帕有了,明早礼公来要,旗舒弟弟可要乖乖交给礼公。” 满口的混账话将曾旗舒的心撕成了碎片,原以为沈妙如对他有爱和疼惜,但对方的表现彻底打了曾旗舒的脸。 沈妙如嫌弃他,只是碍于五皇女的威逼利诱才会跟他成亲。 饿了一天的身体被抽走仅剩的力气,沈妙如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搅碎了曾旗舒的一切。 曾旗舒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群芳院的笑声不停,甚至更嚣张了几分。 万礼公从后扶住曾旗舒,只见沈妙如看着他们,开心到捧腹大笑。 沈妙如同丫环显摆:“你们可都瞧见了,小姐我同郎君的感情多好,都将人疼爱得昏过去了。” 闻言,众人更是哄笑成一片。 屋里的浪荡侍君嗔了一句:“妻主偏心,只宠郎君,都不要我们了。” 有人跟着□□:“小姐再不回来,我们可就不理您了~” 沈妙如和他们打情骂俏,偏要带着曾旗舒主仆:“你们听到了,我要是不留在群芳院,这家里还能有安宁嘛。” 盼玉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沈妙如在他脸上摸了一下,又对万礼公说:“做郎君的得会容人,总不能他进门,我就只围着他一个人转吧,你家主子不懂事,你好好劝劝。” 说话的语气倒显得她是个好人,气得盼玉险些跟着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