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慧柔是个爱作的,武康王府刚遭了事儿,留在此处是给对方增加麻烦。 “谢县主关心,都好。”元怀悯又一次避开慧柔,简单答过后说了告辞,她抬腿就走。 步子迈得飞快,慧柔的手掠过元怀悯的衣袖,他试着捉住袖子。 可袖子仿若鱼的化身,甩着尾巴在他的腕部拍了一下,然后灵活地游出好远。 慧柔攥紧手指,元怀悯已经拉开了两步的距离。 他越追,这距离就变得越大。 待出了酒楼,元怀悯更是如同钻入鱼群,眨眼的功夫,就随着人流消失在黑夜中。 慧柔恼得跺了跺脚,怀姐姐为何这般对他! 宁肯得罪五皇女也要帮乐安的哥哥,却连多一会儿的功夫都不愿意花费在他身上。 当真如此讨厌他? 慧柔的眸子里藏着失落和委屈,他不愿在外人面前展露脆弱。 回过身对着曾广因时,微抬着下颌,恢复了往常的傲慢姿态。 曾广因懒得搭理他,心中将慧柔划到疯子一栏,还是最不可控的那种。 而这位疯子很快就给她展现了疯劲儿,慧柔放过了元怀悯,却不放过旁人,他将沈妙如叫了出来。 那厢,沈妙如正愁自己该如何脱身,还能不失体面。 慧柔县主前来叫她,沈妙如以为是曾广因在帮忙。 结果走出酒楼后,三人站到一处,慧柔当场揭穿了她们的把戏。 “既不喜这门婚事,何不直接拒绝,费尽周章做这些下作事。” 沈妙如面上不显,悄悄看了看曾广因,曾广因同是一头雾水。 不确定慧柔说得是不是他的事情,沈妙如装傻道:“县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慧柔冷笑一声:“沈小姐不明白也罢,我去找个明白人说去。” 说着,他转身就走。 沈妙如这才有机会跟曾广因对上视线,小声交谈道:“你告诉他了?” 曾广因摇头:“怎会。” 二人纠结着追上去,一左一右走在慧柔两侧。 沈妙如旁敲侧击地问道:“县主发现了什么?我怎么不明白您话里的意思。” 慧柔走得又急又快:“呵,如此说来是我冤枉你们了,既然今晚的事与沈小姐无关,想必你也不认识那高个穿蓝衣的人。正好我让人捉住了他,等会儿直接将人送到五皇姨府上……” 沈妙如和曾广因被当头一击,这般形容似是模糊,可她们都想到了同一人。 那个本该端茶进去,给曾旗舒下药和行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