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喝昏了头!怎么就受了贱人的勾引,做了这档子事! 五皇女嫌恶地看向曾旗舒,越想越觉得是曾旗舒的错,全怪对方在屏风后说骚话蓄意勾引她。 是她自发来追曾广因的,喝到下料的茶确实是一桩意外,未曾受人挑唆暗示,因此五皇女也没察觉到茶水的异常。 万砚为五皇女整理衣衫,过程中五皇女始终用阴毒的目光瞪着曾旗舒,气对方让她在元怀悯面前丢脸了。 那些多管闲事的言官肯定会写本子参她,五皇女剜了曾旗舒一眼,咬牙骂道:“贱货!” 曾旗舒吓得颤了颤身子。 五皇女蹲下来,猛地抓住他的头发,强迫曾旗舒抬起脸。 瞧见对方惨白的面色和深深的惧怕,五皇女的心情略微好上一些。 她抚了抚曾旗舒柔嫩的脸蛋,呼出的热气打着对方的肌肤。 曾旗舒不住地往后躲,五皇女托着他的后脑勺强行拉近,嘴唇贴到曾旗舒耳边。 只听一声嗤笑,随即被五皇女毫不留情地甩开。 曾旗舒再次跌倒在地,五皇女则转身出了雅间。 她要赶在武康王前头,先去皇宫里颠倒黑白,告上一状。 出来一眼瞅见元怀悯,五皇女要过去找茬怼几句,紧跟着又注意到旁边站着的曾闻舒。 她调转话头,用暧昧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打转,讥讽道:“广安侯真是长情,死了夫郎还要再找个一模一样的。” 曾闻舒的表情瞬间僵住,整个人仿佛是被霜打过的花,垂着骨朵,梗着身子,带着易碎的坚强。 元怀悯冷着脸,定定地看着五皇女。 待对方走近时,才猛地凑过去。 凶狠的架势像是要打人,谁人不知广安侯武功高强,五皇女心虚地往后躲了两步,侍卫们亮出刀,对元怀悯摆出阵势。 就见元怀悯只是抬手抱拳,语气谦恭,但说出来的话半分不让人:“殿下说笑了,臣与乐安县主清清白白。若说起长情,该是夸您的话才是,您与正君伉俪情深,京中谁人不知?臣回去也要教家中孩子们,叫她们跟您学习,学一学长情,弃一弃爱告状的毛病。” 元怀悯讽刺道:“都多大的人了,遇到点事儿就跟当娘的告状、求做主。殿下您说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活到八十都没有长进?哪个做母父的敢把家传给如此懦弱的孩子?” 五皇女面上的不善越来越重,阴沉沉地看着元怀悯,对方多说出一个字就让她心头更恨上一分。 这莽妇!分明是指桑骂槐,来侮辱她的! 五皇女逼问道:“广安侯说的是哪个孩子?既然你教不好,那就送到我府上来,我替你教训教训!” “殿下喜事将近,怎敢叨扰。” 元怀悯答得飞快,五皇女听了,抿紧唇,翕动的鼻孔往外大喘气,为对方噎人的话恼得不轻。 狗屁喜事! 五皇女气得牙痒痒,五皇女正君并非凡人,有女儿有背景有手腕,若真把曾旗舒弄回去做侧君,家中又要不得安宁好些时日。 当务之急是去找母皇告状,先一步堵住武康王,但此举无异于是应和了元怀悯挖苦她的话。 五皇女强撑风度,仍旧没忍住撞了元怀悯一下,快速走出酒楼,乘着夜色赶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