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特别是其中一个人完全不讲道理时。 方才酸疼的手瞬间来了力气,慧柔撩帘子下车的动作利落飒爽。 热闹非凡的庆典熙熙攘攘,人挤着人,唯独慧柔走得顺畅。 路过的人被他的气势震慑住,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十一皇女等人眼看着慧柔步步靠近,曾广因不得不下车,跟着搅进乱局中。 慧柔同十一皇女请安,前一句好话才说完,下一句接上了对曾闻舒的奚落:“乐安县主真是忙碌,处处都要招摇,谁知京中传的谣言有几句为真,就算为了自证,你也该老实待在王府中,免得别人说你勾搭外女,你还无力辩解。” 谁听了这话不觉得莫名其妙?同样是来庆典,唯独曾闻舒在他口中成了浪荡的人。 方才活络的交谈瞬间哑了声响,众人望着慧柔县主,统一蹙起眉心,或轻或重。 除了曾旗舒是幸灾乐祸,别人都是觉得慧柔冒犯。 曾丽祥打抱不平道:“同是男子,县主清楚名声有多重要,莫要再说这些没根据的话污蔑闻舒。” 听到此话,慧柔却连半个正眼都未转向曾丽祥,挑衅的眼神继续落到曾闻舒身上。 曾丽裕也帮闻舒说话,眼瞅着慧柔惹起众怒,曾广因作为同伴,不得不帮他找补:“还望乐安县主见谅,慧柔同我拌嘴闹矛盾,将脾气撒到你这儿了,是我的不是,该让着他些。” 曾广因笑笑,指着来路上一个沿街卖艺的人,说道:“也怪那人杂耍耍得太好,我们猜是如何做到的,可彼此都不认同对方的法子,竟吵得面红耳赤,让你们看了笑话。” 十一皇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身后跟着的侍卫被拨开,待看清后,十一皇女跟着哈哈大笑:“巧了不是,我刚给那人五十两要她说出秘诀,若是广因想听,带两壶酒来请教我就是了。” 十一皇女是众人中身份最尊贵的,她这一开口便是配合着曾广因,将慧柔的过分话翻篇。 曾丽祥和曾丽裕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被冒犯的不仅是曾闻舒,还有整个武康王府。 若是两方反过来,乐安骂了慧柔,这俩人也会如此不当回事儿,当个笑话笑一笑就敷衍过去?真是半点没拿闻舒和武康王府当回事儿。 慧柔嗤笑一声,视线扫过曾闻舒以外的人,为对面的憋屈而感到畅快。 但瞧到了异类,曾旗舒只想着与曾闻舒和王君等人的仇恨,忽略了其中对王府的贬低,他强忍笑意,心中巴不得慧柔再多说几句。 阴晴不定的慧柔又没了好脸色,紧接着嘲讽起曾旗舒,凡是让他不顺眼的,谁都别想被放过。 “就是你要嫁给沈妙如,倒是般配。” 曾广因和沈妙如是秘密友人,她扯了慧柔一下,用力颇大,想让慧柔闭嘴,别再招惹是非、胡乱说话。 沈妙如再多的不好,在曾广因这里也是优点更显著。 慧柔嫌弃地甩开曾广因的手,半点不识眼色,还要看曾旗舒的反应。 今日第二件没料到的事情就此出现在慧柔面前,就见那曾旗舒听了他挖苦的话,不怒反笑,而且喜悦的情绪极其真诚,仿佛得了天大的夸奖。 这回轮到慧柔皱眉头了,他难得哑声,梗了片刻才能说出话来:“乐安县主是哥哥,怎么婚事仍没着落,别再想着攀高枝了,不如找门与你弟弟类似的婚事……” 奚落的话还有一箩筐,为何要一一听完,曾闻舒翘起下巴,冷眼看着慧柔:“蠢人才会信蠢话,我的事不劳烦慧柔县主来管,县主这么关心别人的婚事,怎么没去做媒人四处牵线搭桥,有了正事要做,也省得连家门都难出一趟。” “你!”慧柔指着曾闻舒,气道:“你再说一遍?” 曾闻舒跟十一皇女告退,武康王府的另几人也附声要离开。 走之前,曾闻舒好心又说了一遍:“耳朵不好确实做不了媒人,连别人拒绝的话都听不明白,胡乱误解了女方的意思,真是可怜。” 指桑骂槐的话谁不会说,曾丽祥和曾丽裕率先笑出声来,任舒、廉舒附和着姐姐们,发出了少男脆生生的笑。 银铃般的声音吵得慧柔愈加烦躁,他按着腰间挂鞭子的地方,却摸了个空。 打人后,鞭子就被魏贤公主收走了,只能触碰到柔软的布料。 眼见事情恶化,十一皇女出口制止,不论如何先让慧柔稳住,她可不想再闹出事故,到时又要被关在宫里看照。 “真是孩子,多大了还爱拌嘴。”她对曾丽祥说道:“带着妹妹弟弟们去玩吧,我约了人,你们不用陪着我。” 曾丽祥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