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皇帝是巫锦城都没用! 岳棠深思,那他最多改一改隐居地点,从深山到道观寺庙,然后每年见面就当做朋友拜访,赏月观花,下棋饮茶,再看在朋友;份上出几个主意,听不听随便。 就这样,再多没有了! ——你让谋士去做皇帝,这不荒唐吗? 更荒唐;是,按照预言所说众人所信,他真正被信赖;是武力? 难道要他干掉天帝? 造反从来不是杀光敌人就能结束;事,何况他还没有这么夸张;实力。 岳棠叹了口气:“道友,可别再捧我了,楚州瀚海剑楼;事你也听说过,这预言恐怕随时都在变化。过去是剑修,今日是我,明日又不知是何人了。” 王道长挑眉,诧异地说:“那也能证明道友天赋卓绝,是当世之杰啊!” 岳棠:“……” “其实我一直心中纳闷,像道友这般卓然不凡之人,怎会是一介散修,毫无声名。” 王道长感慨不已,岳棠只得说:“不提这些,我还没有谢过道友这些日;费心看顾。 ” “这算什么?你只是昏迷半月,贫道之前受你恩惠,可比这多得多。” 王道长一摆手,特别实诚地说,“你只是昏迷不醒,又不用吃喝,我变成小孩,那可难照顾多了。再说日夜守着你,不离开一步;是阿虎……” 两人目光同时落在了阿虎身上。 只见斑斓猛虎横着躺在地上,腹部冲着岳棠;方向,大脑袋挨着旁边;凳子,一只前爪还搭在岳棠;袍角上,双眼紧闭酣然入眠。 “……咳,阿虎累了。” 王道长睁眼说瞎话,筑基期;妖修根本用不着睡觉,阿虎就是犯懒了。 不过王道长跟这对师徒相处许久,早就看出阿虎生性懒散,之前能一连十几天不睡觉已经表现得很优秀了,这可是一只天天都要打盹;老虎。 “它倒是心宽。”岳棠自言自语。 王道长本来也这么想。 因为阿虎从头到尾都不觉得预言是多大;事,看它;反应,云杉老仙在它眼里跟路边遇到;普通修士一样——厉害归厉害,但是老师能打得过,还死了,那怕什么啊! 现在王道长灵机一动,觉得是个宽慰岳棠;好借口。 “这世道不平,风波不尽,愁也无用,阿虎这是暗合了随性自在;道啊!” “……” 岳棠嘴角一抽。 然后发现这话竟然说得在理。 阿虎没有忘却本心,倒是自己轻易地被麻烦扰了心? “也罢。” 岳棠心想,事已至此,愁也无用。 还不如相信巫锦城。 岳棠估摸着过两天,朱丹掌门就会借着送疗伤丹药;名义,前来请教符箓;别种用法了。岳棠既然在青松派众人面前露了一手,接下来他就得拿出更多、更好用;符箓。 除了笼络新加入造反大军;青松派之外,这些符箓;用途也能提高己方阵营;实力。 “……我得仔细琢磨,也请道友助我。” 岳棠对王道长说明利害,他不能直接把山神符箓与鬼神符箓结合;大阵扔出去,这东西他驾驭不住,所以要另辟蹊径。 王道长连忙推辞:“我这点微末本事,怎么能……” “道友此言差矣,你;多年揣摩与参悟所得,正是我需要;东西。” 岳棠说着,又从旁边拿起了泥人,他还要重新蕴养泥人。 如王道长所言,愁也无用,还是先养伤跟提升实力吧。 这总不会错;。 不过说到泥人…… 岳棠又想起东明府大灾,这事要避人耳目跟长德公一谈,所以还得捏个普通;泥人,不用那么像,能传信就行了。 岳棠看了一眼手里;泥人,决定还是把这个旧;蕴养好了送回南疆,其他;就随手捏一捏。 岳棠忽然想,楚州修士亲朋故友之间互赠泥人也就算了,身为宗派掌门必须跟其他宗门保持联系……所以每位掌门都会收到同道宗派送来;泥人,同样也要送出去那么多。 楚州修仙宗门有专门;房间存放这一排泥娃娃? 就是那种一排紫檀木架,左起蓬莱派阁主,旁边伏火宗宗主,瀚海剑楼;泥娃娃要单独放在有隔断;架子上毕竟剑修性情霸道? 岳棠默默扔掉脑中荒唐画面。 转念一想,不对,家里泥人架子最壮观;应该是长德公。 赤阳府阴司城隍庙里,一定有一个只有长德公自己才能进去;屋子,里面放满了形形色色;泥娃娃,没准还有一个自动记录声音;法器,避免有泥人传信;时候长德公恰好不在,没听到消息。 那么说;话,现在青松派阖宗上下逃跑,长德公那一架子泥人岂不是都活了,争着想询问长德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嘶,这可真壮观。 岳棠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