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位非常灵验;鬼神,官府说是新城隍。 “……说长德公啊,已经被召到天上做神仙啦!咱们赤阳府一地,从此之后就要奉新;城隍老爷了。” 赤阳府百姓很不乐意。 虽然去天上做神仙是好出路,但是长德公;神像搬出城隍庙之后,官府迟迟不肯为长德公修新;庙,就连那些自发修建;庙也被官府拆掉了。 当时;赤阳府百姓十分恼火,明着暗着跟官府对着干。 “做得对,没错!就算是现在,我们也不答应!” 茶客们纷纷拍桌子。 说书人笑眯眯地继续说: “但胳膊确实拧不过大腿,咱们平头百姓呢,就不去城隍庙烧香,大家自己在家里供奉长德公;牌位。什么新城隍,让官府自己拜。” “好!” “官府大怒,压着读书人跟本地乡绅去祭新城隍,压着百姓来庙会磕头……然后在一个风高月黑;夜里……” 岳棠嘴角抽搐。 似乎所有会出事;夜晚,都没月亮。 这是什么缘故呢? 难道日月是天道;眼睛,大家要做坏事;时候都背着它们来吗? “……那夜狂风大作,地动山摇……” 说书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总之一夜混乱过去,人们起床一看,城隍庙被夷为平地了。 官府不敢吱声。百姓欢欢喜喜地重新建庙,把长德公;牌位请了回去。 “这就是赤阳府;城隍庙为什么在三百年前重修了一遍;缘故……原是长德公被人骗去了天庭,回来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把那鹊巢鸠占;新城隍撵走了。” “……” 王道长啼笑皆非,他望向岳棠,正想说这故事荒谬,却见岳棠一脸沉思。 “道友?” 王道长大惊,你不会信了吧? “把天庭征召换成地府有令,这事还挺可信;。”岳棠认真地说。 长德公那身功德金光,他要是打定主意不想走,其他鬼神想要取代赤阳府城隍;位置,是很难办到;。 “长德公虽老,但脾气……” 岳棠委婉地说,把阴司鬼神踢出赤阳府这件事,长德公真;做得出来。 “先生可真是了解老夫啊!” 二楼传来一个幽幽;声音,凝成一线,只有岳棠能听到。 岳棠抬头望去,只见茶楼上方;某个包间里,一位锦衣公子靠坐在那里,还顺手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岳棠点点头,告诉满脸狐疑;王道长,没错,这就是本地城隍。 王道长:“……” 片刻之后,二楼包间。 双方寒暄行礼,复又落座。 “这位道友也是南疆之人?”长德公看着王道长问。 “不是,此乃我在夏州结交;友人。” 岳棠之前已经跟王道长说好了,那座秘境很蹊跷,对外一个字也不能提。 王道长也知道了岳棠是为南疆做说客;——这事也可以说是真;,所以岳棠没有纠正。 “此番受长德公大恩了。” 王道长对这位赤阳府城隍很是敬重,又起身深深一揖。 长德公从来没问过岳棠,你;友人怎么忽然要夺舍,只是心里估摸着可能这事又跟巡天官或者云杉老仙脱不了关系,眼下关切地问: “先生欲回南疆,还是要去海外,为南疆寻找其他盟友?” “这……” 岳棠略一迟疑。 长德公已经了然道:“那今日是个好机会。” “什么?”岳棠没反应过来。 这时说书人又一下醒木拍桌。 “要成仙嘛,第三就是拜师学艺了。在那人迹罕至;深山密林,洞天福地之中,就有那道法玄妙;真仙……要论咱们楚州,素有神仙之说;青松山,众位可要听好了,传说在主峰第七百七十七层台阶右侧,身有仙缘者即可进入……” 长德公指着楼下说:“青松派要招新弟子,这位道友可以去试试,散修他们要,夺舍;散修也要;。” “啊?” 王道长傻眼。 岳棠欲言又止,不是,你们楚州修士收徒弟告知天下;方式是在茶楼说书吗? 这说书人怎么看都是个凡人吧? “这确实是楚州宗门修士;习惯,收买一些说书人,在市井里讲神仙掌故,而且说;都是真;,只要按照那个方子找……有缘者,也就是根骨不凡;人,以及散修都能找到路。至于旁人听了也无妨;,反正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