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再度瑟瑟发抖。
别的不说,万一火德星君迁怒,他们是一个都活不下来。
火德星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只余那道越烧越旺的火墙。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岳棠自言自语。
他才不相信火德星君就这么走了呢,那火墙看似是法宝,说不准是为火德星君分出的元神做掩饰。
只是火德星君刚才的暴怒是真的,因为他被迫要亲自守门,自觉大跌面子,焉能不气?
“我希望第二个飞升者是炼器宗门的修士。”
岳棠扶额,想要克制神火,一般修士还真做不到。
“剑修。”
魔魂碎片坚持。
“……还不如第二把剑呢!”
岳棠抖了抖翅膀,叹息,“如果飞升者不敌神火,我们得想办法救人。”
这可不是趁乱套个火鸦壳子的简单活儿。
看火德星君的架势,真要有第二个飞升者,他恨不得把人撕成碎片泄愤,以挽回颜面。
岳棠开始计算如何撤退,如何接应,魔就在旁边补充。
他们越说越有默契,然而一套切实可行的计划都拿出来了,天门处依旧毫无动静。
“莫非修士在人间不见灵气,偃旗息鼓了?”岳棠扼腕,又不敢置信。
天路断绝三千年,这个诱惑难道不大吗?
就没有人想要是试试吗?
那些宗门里寿元将尽的长老,宁愿冒着夺舍失败的风险,重修重来一次,也不渡天劫?
岳棠想不通,因为他只有金丹期的记忆,对修真界高阶修士压根没有大乘期,最高只有化神的情况一无所知。
魔亦然。
于是一人一魔在神魂里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魔打破了沉寂,他试着猜测:“可能修真界早就在别的途径知道天界是一团乱麻,风险极大,所以不敢飞升。”
换句话说,除了岳棠这样想要掀翻天庭的混不吝,没人上来找死。
岳棠不在意魔的暗指,他只是头昏脑涨。
天庭没有合适的盟友,人间也不肯来飞升者,难道他真要用生产平安符拉出一支大军?
他这个烧火做饭的,都已经接受米缸里没有米的窘境,想尽办法找米了,结果唯一的出路是自己现种?还是从麦苗稻秧开始?这也太难了。
“嘎。”火鸦童子继续往岳棠身边挤,眼巴巴地看着他。
岳棠茫然低头。
火鸦们齐刷刷地举起翅膀,指着二重天。
“剑灵?”
岳棠沉痛地想,如果等不到后续的飞升者,再凶的剑灵也要尝试招揽。
这时魔魂碎片提醒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剑灵……我们可能认识?”
“嗯?怎么说?”岳棠精神一振,脑中飞速闪过数个念头。
人间修士不肯飞升,为什么剑灵要来,莫非有志于造反?那是好事啊!
“你忘了墨阳剑仙丢在人间的配剑了吗?”魔急忙拉回岳棠的思绪。
当日墨阳十分关切地找他们打听情况,符节又说那剑灵独自支撑起了瀚海剑楼,守住了墨阳剑仙开宗立派的基业。
“不会吧?”岳棠脱口而出,随即悚然一惊。
如果此剑正是周天,它这番前往二重天难不成是寻墨阳了?剑能感应到其主的位置?
火德星君在追杀剑灵,火鸦在追踪朱雀神火,最后他们撞到一起,来个三方混战大碰撞?
岳棠感觉脑袋又大了一圈,他果断地说:“不行!”
墨阳也好,剑灵也罢,都是空荡荡米缸里仅剩的几颗米了,耗不起啊!
“我们去二重天!”
***
红霞漫天,烈焰翻腾。
几个红衣仙人恼火地指挥着火鸦在一处绝谷前聚集。
“那贼子可恶至极。”
“不过总算把人堵在这里了。”
这些仙人外表都有些狼狈,不是有伤,就是脸上直接青紫一大块。
对好面子的仙家来说,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们绝不会顶着这样一张脸在外走动,而伤势久久不愈,也能说明下手者非等闲之辈。
更不要说最惨的一个,头发竟然被烧了一截。
火德星君麾下的侍仙臣属,被火烧了,简直是个笑话,传出去不单这个倒霉蛋没脸见人,就连火德星君也会面上无光。
可是没办法,他们要追捕的是破坏天牢,擅杀天河水神,盗窃朱雀神火的贼子。
这段时日,他们有好几次追到了对方身后,却又被轻易甩脱。
“主上一直没能找到那个叫岳棠的家伙,所以我们这边更不能失败。”
天庭派遣火德星君来到天门,总共就三个任务,除了看守天门,另外两个都是缉捕要犯。
现在预言之人连影都没有,只剩下这个拿着朱雀神火招摇的混蛋,他们一再失败,迟迟没能把人抓回,火德星君已经很不满了。
领头的仙人捂着脸颊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发狠:“这次吾等万万不可分散,免得又被这狡猾贼子逮着机会溜走。”
众仙齐齐应喏,杀气腾腾地逼近绝谷。
悬崖下方。
墨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