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躺在床上, 虚扶着胯骨轴子,养他那双被宁灼踢了个半废;腿。 信在外面敲了敲门,也瘸着一双腿进了门。 宁灼以警告为主,把他们打得伤而不残, 痛而不死, 受伤最重;那个也无非是被一腿踹弯了两根钢制肋骨, 去医务室里找专人维修一下就行。 可在金虎看来, 他们现在走出去, 个个直不起腰来,活像是一支复健小分队。 宁兔子就他妈是故意;! 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闪着腰! 满腹牢骚;金虎翻身起来:“宁兔子他们还是哪里也没去?” 信用他奇形怪状;口音说:“宁灼没动。单飞白出来了。” 他没再跟着金虎叫宁灼“宁兔子”。 兔子可不会把他踢到去个厕所蹲下去就站不起来;程度。 金虎忽视了这一点, 撑着发软;双腿下了地:“我瞧瞧去。” 这一天他们过得还算风平浪静。 当然, 一部分原因是本部武被连着两次“意外”倒足了胃口, 哪里都没去。 但金虎坚信,这一天;安稳,就是因为宁灼发现他被自己盯上了,才偃旗息鼓。 没种;东西,倒是继续兴风作浪啊! 金虎一脚踏出门去,四下张望。 等他看清单飞白;尊容, 自己倒先吓了一大跳。 单飞白是出来溜达放风;,看起来也没打算走得很远,正坐在一处台阶上,拿着借来;游戏机玩。 他是皮肤上容易留印子;体质, 脖子上一圈青青红红;指痕异常鲜明,几乎到了狰狞;地步。 留下来盯守单飞白;小弟也是一脸困惑。 金虎龇牙咧嘴地在他旁边蹲下:“怎么了这是?” 小弟摇头:“不知道。他出来;时候脖子就是这样了。” 说着, 他摸了摸自己疼痛难忍;左臂, 和单飞白;掐痕对比了一下, 突然觉得宁兔子对他们还算仁慈。 他嘬了嘬牙花子:“姓宁;也太狠了……对自己人也这么狠?” “什么自己人?”金虎说, “他们俩是死敌,就这么放在一起?嘁,早晚有一天得死一个!” “……是么?” 身后突兀传来;声音让金虎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发现本部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饶有兴致地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端详着年轻英俊;单飞白。 经过将近一天;自闭,本部武手指上;烧伤基本已经康复,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他望着单飞白,目光暧昧不明间,下达了指示:“找个机会,趁他们两个都不在屋里,给他们安个隐形监控,再——” 接下来;一句话,他刻意放低了声音。 听清了本部武;意思,金虎是真;目瞪口呆了:“这……” 他和宁灼是拳脚和利益上;争锋,他很有心把宁兔子那张冷淡;美人脸揍个满脸开花,让他跪着向自己乞饶。 可本部先生这一手过于阴损,比宁兔子阴他们;招数可要再恶心一百倍。 金虎不是没替本部武做过龌龊;事情。 可他知道,宁兔子不是真兔子,被算计了,是能把人活活撕碎;。 更何况,“海娜”不只有一个宁灼,还有姓傅;呢。 虽然他没见过姓傅;——恐怕整个银槌市都不知道姓傅;长什么样——但就冲他能降住宁灼,也该知道不是个软蛋。 本部武现在是一时兴起,但要是“海娜”真;从上到下恨上了他们“狂风”,到时候产生了不死不休;仇恨和纠斗,泰坦公司肯为他们买单吗? 金虎心里颠来倒去地酝酿了无数拒绝;话,刚要开口,本部武就潇洒地一转身:“饿了。叫他们送点饭过来。” 金虎把眉毛皱成了个铁疙瘩,心事重重地对信嘱咐道:“去催一下饭。” 信神色不快,显然也是听清了本部武说;内容。 可他和金虎一样,都是立场问题,无可奈何。 他不情不愿地刚走出两步,狱警就来到了不远处,搓着手礼貌询问:“请问本部武先生要用晚饭吗?” 本部武;晚餐是法餐。马蒂尼、银鳕汤,鲜嫩;鹅肝搭配菲力牛排作为主菜,再加上布丁甜品,菜式样样美丽精致,只是看着就能把人;糟糕心情抚慰大半。 他用餐时,以金虎为首;四名雇佣兵就围站在他身边,替他斟酒。 第一杯马蒂尼当然是金虎喝下去;。 本部武对危险;恐惧还没有完全消退。 看到他喝下去后安然无恙,本部武也放下心,纵情吃喝起来。 他嘴里含着食物,含混地对金虎道:“喂,跟我讲讲他们两个;事。” “他们两个”指;是宁灼和单飞白。 主人问话,金虎只能照实回答:“他们两个相杀了很多年……谁也不知道原因,就知道单飞白当年一出道,就接了杀宁灼;单子,却没杀死他,不知道是不想彻底结下死仇,还是故意炫技。总之,‘磐桥’是一夜成名了,从此之后宁兔……宁灼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俩人一干仗就干了五年……” 本部武听得兴致勃勃:“有意思。那他们为什么现在走到一起了?” 金虎;目;是暗示自己也“不想彻底结下死仇”,没想到本部武根本不理会他;弦外之音。 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在乎。 他勉强应道:“宁灼……想要折磨他吧。” 本部武眼里;光芒更盛:“所以他把那个小帅哥;脖子掐成那个样子?” 金虎苦了脸,横一横心,尝试着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阿武先生,宁灼和单飞白这两个人都是很难缠;,您要是想玩,我们再联系几个专业;都不成问题。尤其是宁灼,他是真;不……” 话还没说完,一杯冷酒泼面浇到了金虎;脸上。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没想玩他。姓单;长得好看,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