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耻,建旷古未有之功,那她也就是刘氏的功臣!
这两项加起来,还要什么自行车?!
再说,公主怎么了,那不也是刘氏的血脉吗?!
然而,这次她诞下的却是一位皇子。
这是人间天子的第一个儿子。
他的诞生叫皇帝欣喜欲狂,也将魏氏送上了皇后的宝座。
地府里的刘氏天子们难免聚在一起又喝了一回酒。
庆贺酒。
又过了几年,魏氏的外甥成长起来,如同他的舅舅一样,开始领兵作战,刘氏的天子们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高皇帝摸着他的胡子,有些不太敢确定的问:“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那小子是假的天命之子,但魏氏是真的天命之女啊?!”
文帝:“……”
景帝:“……”
高皇帝:“怎么她弟弟那么能打,她外甥还是那么能打啊?!”
高皇帝拍案而起:“妈的,这好运怎么没分到我身上?!”
文帝想了想自己的那位嫡母,心说爹你就知足吧,你娶的那位已经很强了!
继续围观。
发现魏氏的外甥封狼居胥了。
文帝也不由得开始噗嗤噗嗤的冒酸水儿,眉头紧皱,郑重其事的开始跟刘氏其余人讨论自己的孙子:“说不定真让他蹭到了!”
景帝心说爹你才是好运吧,祖母阴差阳错的到了高皇帝的后宫,诸吕之乱后又阴差阳错的捡漏继承了皇位,你就知足吧,运气够好了!
继续围观。
发现魏氏生的那个儿子极其聪慧,有着与生俱来的政治才能,跟他那愚蠢的长子刘荣南辕北辙,而魏氏本人的素养更是甩了栗姬和王氏几条街。
景帝那么爱儿子的人也开始大吃柠檬:“这小子运气是不是有点太好了,有一个英明的爹,将来还肉眼可见的要有一个好儿子,凭什么啊?!”
高皇帝跟文帝麻木的看着人间,都没说话。
那小子出军打匈奴了,他赢了。
他又出军去打匈奴,他又赢了!
匈奴人被打到退出了漠南!
匈奴人狼狈逃往更往北的地方去了!
刘氏的天子们嘴上嘀咕着他的狗屎运,但心里边是很明白这小子在其中发挥的作用的,同样的位置,换另一个人来坐,或许就会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向来人间缺的是能臣吗?
错,缺的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主君,缺的是大刀阔斧行事的天子!
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是自从那小子成年之后,刘氏的天子们聚在一起和庆功酒的次数的确是多了。
较之前两代多得多!
高皇帝那么混不吝的人,喝醉之后都吧唧着嘴承认:“那小子有点东西,皇位给你们这一支,没错儿!”
对文帝来说,在父亲面前,这是至高的夸赞。
他只是还有些隐忧——外敌肃清了,内部就容易生出暗鬼,尤其魏氏外戚过于强盛,或许会生出意想不到的变故呢!
只是没想到,魏大将军也好,冠军侯也罢,性情上或有不同,对于政治却都有着同样的敏感,他们始终很冷静的停在界限之外,不越分毫。
当年先后逼死弟弟和舅舅,搞得底下编造民谣阴阳怪气的文帝:“……”
心里是有点不太舒服。
他又很委屈:“我也没办法啊,刘长是个混蛋,居心叵测,我舅舅做了违法的事情,难道我还要保全他吗?!”
眼看着两位大将军功成身退。
眼看着年轻的皇太子建功立业。
眼看着大汉蒸蒸日上,国势日强。
眼看着皇帝逐渐老去,疑心暗生。
提心吊胆之际,又见到皇太子在悬崖边上如履平地,轻轻松松的通过考验。
景帝看得直拍大腿:“这小子真是绝了——他是怎么办到的啊?父子俩相处了几十年,居然硬是没有踩过雷?我跟我爹当年可没少闹矛盾!”
他这会儿说起来还生气:“爹你当年为什么非得叫我去吸脓啊?真是恶心死了!”
文帝这会儿想起来也生气:“邓通能为做我的事情,你这个儿子做不了?!”
景帝冷笑一声:“所以我后来把那个死太监饿死了!”
文帝怒盈于色:“你还敢说?!”
高皇帝没好气的掏掏耳朵:“行了行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拿出来说什么?都给我安静点!”
人间的皇帝已经到了生命的末期,垂垂老矣,几经思忖之后,终于选择退位做太上皇,将皇位传给皇太子。
而皇太子诚然对得起父亲对他的关爱,将国事委于皇孙之手,亲自奉父亲离京巡游,以宽其心。
文帝见状,不由得赞了一声:“百年之后,不,即便是当今之时,便是一段佳话!”
景帝也是失笑:“这小子有福气,儿子真的孝顺他!”
然后就发现孝顺的儿子暗地里在挖茂陵的陪葬钱。
文帝:“……”
啊这?
景帝:“……”
啊这?
父子一人在地府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高皇帝打外边儿回去,瞧了一眼,便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