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子二人会有什么下场,只怕还很难说。
想到此处,余盈盈难免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担忧。
她身边还有姑母留下的心腹,还有侍从余家多年的忠仆,甚至于她手头攥着很大的一笔钱财,可她仍旧难以自抑的感到忧虑。
乱世之中,一个孤女想要立住,实在太难太难了,而她手中握有的东西,反而有可能成为她的催命符!
而魏王的人就在此时来到帐子外边,客客气气的道:“王爷请表姑娘过去说话呢。”
甚至不需要余盈盈递一个眼色过去,身边穿着男装的侍女便递了好处过去,脸上笑盈盈的问:“小哥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送信的侍从感知到那枚金戒子的温度,神色便愈发的和善几分:“我在外边听着,仿佛同姑娘的婚事有关……”
余盈盈心头猛地一跳。
作为一个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前姑丈,魏王有为她的婚事做主的资格吗?
很悲哀的承认,他真的有这个资格!
余家本家已经没有人了,这个名义上抚养余盈盈长大的姑丈,且又是天子胞弟的亲王,完全可以操控余盈盈的婚姻!
余盈盈脑海里飞快的转着几个主意,脸上倒不显露,摘下手腕上的镯子塞到侍从手里,脸上恰到好处的浮现出几分央求:“还请多说一些,毕竟此事之于我,实在干系重大……”
侍从向来与她关系不坏,亦或者说,除了魏王妃常氏之外,余盈盈同魏王府上的其余人感情都还不错,故而此时侍从便很乐意多说几句。
“姑娘身在军中,可曾听说那个声名鹊起的李长生?”
……
余盈盈听侍从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只用了几瞬的时间,就下了决定——我要嫁给李长生!
她很清楚,不会再有比李长生更好的人选了!
他有能力,乱军之中救得李天荣活命,力挽狂澜。
他有谋略,不动声色的打消了魏王的疑虑,还让魏王起了拉拢之心。
他有品性,那么多昔日同僚与他同行,虽然出身草莽,却不以千金为重……
这样一个人,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
他所欠缺的其实就是两点,一是出身,二是人脉,而这两点,余盈盈都能给他!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机会却稍纵即逝!
什么,你说这种有能力的男人会不会是刘邦那样的渣男,根本不适合当丈夫?
别犯傻啦姐妹,你以为没能力的废物男人就适合当丈夫了?
余盈盈看得很开,婚约之于她本来就是资源的交换,跟情爱有什么关系呢。
而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尿性,与其找个没本事又渣的,还不如找个有本事但渣的呢,起码他有本事!
余盈盈心里已经敲定了主意,脸上倒不显露,如常一般到了魏王处,果然听他提及李长生,只是较之先前侍从所说的那般信誓旦旦,魏王此时仍旧有些迟疑。
为着魏王妃可能会有的反对。
他知道李长生是块璞玉,所以才想将余盈盈收为义女,嫁给他以示拉拢,可魏王妃会不会因此心生不快?
她毕竟是常贵妃的姐姐啊……
故而魏王便将话说的十分漂亮:“可与不可,都在你一念之间,我又怎么会强求?到底要你见过他,有所了解之后,才好将事情定下的。”
显然是打算看看情况再行决定。
如此正中余盈盈下怀。
她面带濡慕,感怀不已,当即拜谢道:“姑丈如此待我,真叫外甥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魏王哈哈一笑,颇受用的摆了摆手:“自家人,何必客气?”
……
李世民这时候正在洗马。
大胜之后,他先前骑乘的那匹坐骑受了些伤,魏王在这方面倒颇大方,马上赠了一匹极为雄俊的骏马过去。
到了战场上,骏马就是主人的两条腿,是再怎么小心爱护都不为过的。
李世民提着水桶、拿着刷子去跟自己的新坐骑培养感情,洗着洗着倒把空间里几个老伙计给洗出来了。
朱元璋就啧啧感慨着说:“我一看见有人洗马,就想起魏征来了,说起来,当初他给你大哥李建成当太子洗马,洗来洗去最后把你大哥洗垮了,有这么个前车之鉴在,后来你怎么还让他去给你的太子洗马啊……”
李世民额头绷出来两根青筋:“那是洗(xian)马,不是洗马,你不懂就别乱说!再说之后魏征也没给大郎当过太子洗马,他是太子太师……”
朱元璋了然道:“噢,高级洗马!”
李世民一把将刷子丢进水桶:“住口!”
余盈盈就在此时出现在了马厩的门口。
刘彻眼尖,第一个发现了人,然后做出提醒:“啊,美人儿!”
李世民这才顺势看了过去。
那的确是个美人儿,只是却与仕女画中弱柳扶风的女子不同,她做男子装扮,眉宇间有一种生机勃勃的东西在跳跃。
但谁也不可否认,她是美的。
余盈盈进了门,向他行了个男子之间相交的平辈礼节,道过自己是谁之后,开门见山道:“魏王想要你我缔结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