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抓我们——”
押送他的人咣咣两拳打歪了他的嘴。
金裕终于安静了。
……
京兆尹听说耿彰府上的人来报案,还当自己是听错了,等听报案人说了缘由,他简直都要对素未谋面的金裕生出几分钦佩之情来了!
这厮何德何能,居然能被三公中的司徒跟司空先后处置!
天秀啊,兄弟!
你这是咋想的啊!
石公这个人,是满朝皆知的耿介,从不做恶事,你说他害你,谁信?
之后还去找耿公主持公道——你这是想暗示耿公是小人,会颠倒黑白,为你张目吗?
你不怕耿戎知道,带人来消你号啊!
京兆尹吐槽之心满满,二话不说,先以冒犯三公为由——石筠也好,耿彰也好,都只是递还了官服,辞职申请还没正式通过——打了二十杖。
打完之后,金裕跟邹氏当场就瘫了。
然后开始调查案情。
先找人飞马往西堡村所属的万年县了解情况,又去查金裕本人的卷宗,因为前后牵扯到了两位年高德劭的官员,所以这案子必得处置的叫人心服口服才行。
问话的人到了万年,县令都惊呆了,所思所想跟京兆尹如出一辙——天秀啊,兄弟!
碰瓷到司空府上,你咋敢的呢!
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京兆尹:“……”
地铁老人脸。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回禀了金裕之父在临终之前恶意借钱,之后金裕母子二人卷钱逃走之事。
当年金家母子离开老家之后,有受害者报了案。
本来嘛,这样的小案子是不会引起京兆尹注意的,但是金裕自己撞上来,档案里又有旧籍何处,京兆尹府发了份公函过去一问,可不就露底儿了吗!
京兆尹:“……”
地铁老人脸。
京兆尹心说我当官数十年,从没遇见过这种案子。
然后数罪并罚,欺诈罪、诬告朝廷官员罪、意图煽动朝臣争斗罪——这几个罪名其实都不算严重,但后两个定罪看的不仅仅是罪名,还有涉及官员的品阶,故而金裕母子俩妥妥的悲剧了。
三公之二,两个正一品哇!
二十年有期徒刑安排上了。
参考当代的平均寿数……
邹氏用了小二十年把儿子养大,原本是准备叫他也用小二十年给自己养老的,没成想一个没搞好,直接给自己送终了……
……
皇宫。
承继大统之后的这段时日,朱元璋同三位反正功臣都已经有所接触,察其秉性,观其处事,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潘晦跟耿彰,都是可以拉拢的。
而窦敬,必须被铲除!
昔年荒帝乱天下之政,屠杀宗亲,奸辱命妇,朝臣惶恐,生灵涂炭,反正功臣在此时起兵声讨,于社稷是有大功的,朝野上下对此也持褒赞态度。
但在这之后,潘晦跟耿戎还可以算是坚守了为臣的底线,但窦敬却在专权擅政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诸多行事,也再难找到那个昔年仗义直言之人的影子。
朱元璋想到此处,不由得喟叹出声:“正因为人心易变,所以那些始终如一的人,才更加珍贵啊!如诸葛亮,如岳飞……”
刘彻哼了一声:“说到底还是利益动人心罢了!”
李元达看着他:“这就是你晚年把朝政搞得一团糟,还弄出来巫蛊之祸的原因?”
刘彻被踩到了尾巴,勃然大怒:“干什么,你晚年很英明吗?!”
李元达耸耸肩,坦然的说:“我不到五十就死了,没有晚年啊!”
刘彻:“……”
刘彻随便找了个由头,愤怒开火:“你是病死的吧?难道你没吃丹、没修道、没被方士诈骗?!”
嬴政:“???”
李世民:“???”
“喂!”嬴政怒道:“刘野猪,你劈竹子当心带到笋!”
李世民:“这儿这么多人,就你被骗得最惨好吧,女儿都赔进去了,咋好意思在这儿拉踩别人!”
刘彻:“……”
“说起来有个事,我很早就想问你了,”嬴政若无其事道:“你看见这个世界就没什么感触吗?我觉着跟你的经历有点像?什么巫蛊之祸啦,什么被废太子的后代登基啦,什么老年昏庸啦……”
刘彻:“……”
刘彻扭头就走。
皇帝们大笑出声。
向来政治的智慧,就是拉一波儿打一波儿,朱元璋当然不能一次性把三位反正功臣全都搞死。
主持了拨乱反正的三位功臣都是祸乱社稷的佞臣,那多年之前的反正之战又该怎么定性呢?
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至于之后的……
那就之后再说!
……
自从跟另外两位反正功臣撕破脸之后,窦敬便觉得处处都不顺心了。
从前处置朝政,能自己决策的事情,窦敬往往一言决之,而需要其余人配合的,送个话过去,对方多半也会大开方便之门。
但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尚书台掌天下奏疏上递,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