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你身上怎么会有不败花的味道?你遇见过宋祛?” “谁?” “不败花的毒中有我的一滴血,对寻常人而言几乎必死无解。宋祛是拿来保命的。” 冯逆之憨笑,“闻错了吧,我不就是那个寻常人,要真是不败花的毒,早死了,怎还会在这里遇见。” “巧言雌黄。”郁汝癸可不信她的话,抬手便朝她抓去。 冯逆之见招拆招,面上神色越变越紧张。要想从他手下逃脱,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简直痴心妄想。她进步神速不假,可要追平郁汝癸,仍需三五年苦修。 这个认知令冯逆之格外灰心,她败势已显露,只得服软,“我真不认识什么宋祛,若说遇见过什么人,想来是在小镇上被一个坐圆椅的少女追杀过。啊,那是她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样,哪里会说自己叫什么。” 眼见风暴来得更加猛烈,冯逆之肩背都挨了打,疼得吸溜吸溜直喊停。 “对对,我想起来了,她还冒充你的身份,说自己是魔宗宗主我一听这不打着妖兄你的名号招摇撞骗吗?一个小丫头片子到处树敌,靠着抬椅的鬼不鬼的人滥杀无辜,委实令人不齿。” “但是,苍天为证,我冯宝宝未伤她分毫。” 郁汝癸掌气一推,冯逆之被打个满怀,当即被打翻在地,一抬头就忍不住呕出血来。 这妖人,下手还是这么狠!等我有朝一日能打过他时,非给他拔干净了吊在京都城楼上鞭挞三天三夜不可! 这么想着心里便舒服许多,也能坐好心平气和地运气疗伤。 半晌,郁汝癸开口道:“她的确是魔宗宗主。” “哦。”冯逆之本是敷衍应了声,但仔细一想,不由抬高了音量,“啊?” “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不是知道我非北朝人士。” “那……” “她父亲乃上一代魔宗宗主,受了伤,被下属联合追杀。阴差阳错救过我一命,临终托孤,我才花了半年时间将魔宗重整。他的女儿便是宋祛,女承父业,我自然是假的,幌子而已。” 不小心知道了些奇奇怪怪又不得了的秘密,冯逆之抿着嘴翻白眼,还好还好,只是父亲的恩惠,尚不至于因为挟持宋祛就非杀自己不可。 待此间事了,大不了将宋祛送回魔宗。现下只要两人不碰面就万事大吉了。 “妖兄放心,我以后躲着她走。” 郁汝癸持弓负于身后,斜睨她道:“去将射出去的箭捡回来。” 冯逆之百般不愿,却仍旧收了功去一一捡回。 “那我走了,有缘也别再会。” “且慢。” 冯逆之听见这两个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耐烦道:“又怎么了老大,箭也捡了,打也挨了,你怎么没完没了的?” 郁汝癸眼神猝然一冷,周身杀气如瀑布般陡泄,冯逆之被淹得差点喘不上气。“妖兄请吩咐,有什么是我能效劳的?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再过七日有个祈雨仪式,我需要你配合。” “我哪儿会什么仪式啊,别再搞砸了,给您丢脸就不好了。” “届时会有红蓝两支令旗,你持红旗,去那绝壁的旗眼站着,我持蓝旗,你随我一道挥舞令旗即可。” “哦,这个简单。” 郁汝癸顿了顿,接话道:“也并不简单,届时设坛作法,一旦法成,天上恐有雷击。” “击谁?”冯逆之一脸警惕,“拿旗子的人?还是拿红旗的人?人命关天,这你得说清楚。” “并不易一定。”郁汝癸敷衍她,“天雷的轨迹无法预测,你我都做好防范便是。” 冯逆之气得捏紧拳头,一幅你当我是个傻子的表情。“我站那么高,又拿个引雷的破旗子,不劈我劈你啊?” 郁汝癸露出看傻子的神情,好像她是个没有见识大惊小怪的神经病一样。 “做好防护就是,怕什么。” “怕什么?”冯逆之气得大喘气,哆嗦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怕本来雷要劈你的,结果误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