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站在他两侧,一个自如淡定一个气质畏缩。三人的组合很扎眼,却也没人说什么。 所有人都是白色的宽袍大袖,不同之处在于玩家们的袖口和领口都用金线绣满繁复的花纹,有种流光溢彩的华丽,完美彰显了“饲养者”的身份。 白芷偷偷观察一圈,玩家们看着都正常,圣子圣女中似乎也只有自己的衣服会变小。 ......这就是真土著和西贝货的差别吗? 鹿霖带着自觉列好队的众人前行,经过那个牌坊似的大门,入眼仍是那片荒败枯寂的原野。只不过这次是骄阳似火的午间,土地在烈日炙烤下寸寸皲裂,干渴与燥热很快席卷了每一个全身裹着长袍行进的人。 没走一会,就有圣子圣女感觉体力不支,满脸虚弱地望向自己的饲养者。 “鹿霖先生,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吗?”开口的是林子渝。 和她配对的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生,十八九岁的模样,此刻被一股股热浪折磨得东倒西歪,像根坠了块巨石的钓鱼竿。 林子渝生怕这根渔竿折在自己跟前,只好向最有发言权的人求助。 鹿霖神色平淡地看过来,“可以,但大家不会等你们。” 视线扫过队伍最后面的江阿花,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有配对双方都想休息时才可以休息。” 林子渝沉默,她的圣子低头看了她一眼,脸色苍白地摇了摇脑袋。 “不需要休息的人继续跟着我,不能耽误了祭拜祂的时间。”鹿霖说完便继续往前走,烈日当头,他脸上一滴汗水也无,干净的如同一尊玉雕。 不远处的贺七正要开口,他身边的圣女却拽住他的袖子:“走吧,我不想休息。” 话音落下,贺七目光有些严厉地看了那女孩一眼,却也只能无奈让步。 他们说话的时候,白芷一直看着脚下,此时忽然身娇体软地往旁边一靠,“谢老师,人家也想休息一下呢。” 谢沉和她视线对上,没有拒绝。 于是大部队缓缓离开,两个人蹲在路边大眼瞪小眼。 这地方真的是一片荒野,没草没树没房屋。蹲在地上还得小心翼翼不能把衣服弄脏,也不知道他们休息的意义在哪里。 只有白芷和那个圣子抱着衣摆蹲着,站着的两个大冤种负责扯开袖子给两人遮阴。 林子渝和谢沉对视一眼,目光里都写着“造孽”两个字。 “还是阿花姐姐好,我就知道只有你会愿意陪我。”开口的圣子正好是江阿花的初中同学,当年就很崇拜身为学霸的她。 白芷在江同学的记忆里艰难搜索,想起来男生的姓,好声好气商量道,“......我可以叫你小苟吗?” 小苟同学眼前一亮,“当然可以,我永远是阿花姐姐的小苟。” 白芷:“......”这倒也不必。 旁听的谢沉很是嫌弃地看了林子渝一眼。 林子渝:??? 大佬您还真拿我当监护人啊。 “阿花姐姐愿意陪我留下,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嘞?”小苟真的热情又机智,十分讨人喜欢。 林子渝忍不住插嘴:“你怎么知道人家有话要问?” 小苟骄傲展示自己对姐姐的了解:“身为学霸的阿花姐姐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林子渝翻了个白眼。 白芷:很好,人设稳了。 于是开门见山:“我没记错的话,燕如学姐似乎是你的邻居,你对她了解么?” 小苟点头:“阿花姐姐没记错。不过准确来说是燕如姐姐的老公和我家是邻居,燕如姐姐是结婚后才搬来住的。” “燕如还有老公啊......”江同学继续套路小男生,“那她独自一人被来到圣殿,还和陌生男人同居,她老公不会吃醋吗?” “当然会啊,”小苟同学眉眼弯弯,“如果她老公还活着的话。” 白芷神色了然,“那你一定知道她老公怎么死的对不对?” 小苟看着白芷,笑得人畜无害,“我当然知道啊。燕如姐姐结婚后一直被家暴,每天晚上我都能隔着一道墙听见她凄厉的惨叫声,燕如怀的小孩都被打没了。直到有一天,惨叫的变成了那个男人......” “燕如姐姐给她老公,噢,不对,是亡夫喂了药,然后把他手脚绑在床头,用菜刀,一刀一刀往下砍,一刀一刀往下砍......燕如很会做菜,刀工也很好,但还是有好几刀都砍在男人的骨头上,发出很钝很钝的那种声音,我当时躺在床上,听得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