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一整晚都在做噩梦。 噩梦的结束连续几次都是德拉科掉进一片黑色的迷雾。 他只有一只残缺的手飞出来抓住她的手,那只手还在告诉她,他没有忘记与她约定的见面。 她在梦里就开始哭泣,哭着醒来,闭上眼睛再次进入噩梦。 噩梦的内容终于开始千姿百态,德拉科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她眼睁睁看着他跳进漆黑的大海。 她赤脚站在礁石上一动都不能动,天空下着大雨变成了闪烁的魔咒。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魔咒像刀子一样剐过她的身体是极其真实的疼痛。 清早,暴雨变成了淅沥沥的小雨,而她的枕头变得湿漉漉的。 郁金香走在二楼的楼梯上,在清晨的仆人们的闲聊声中,她听到了关于昨晚花房忘记关上天窗而使得那颗蓝花楹树遭受暴雨袭击的噩耗。 “我很清楚的记得我昨晚关好了天窗!”一个仆人站在餐厅外窗子下的花圃中大声辩解:“布鲁斯先生对我说那棵树不能被风吹,不能被雨淋,哪怕阳光都不能多晒,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为它关好窗户呢?” “没准儿是你昨晚喝了一些酒就把自己弄迷糊了。” “好吧——就当是这样。真感谢我是个巫师还能将它复原。” 听着外面的动静,已经坐在餐桌边的郁金香听到了更完整的抱怨,她的脑袋几乎要埋进粥盘中,被噩梦打扰的心情一扫而空,她满脑子都是昨晚自己那只罪恶的手拉下带子而在花房中放暴雨进入的滑稽。 不过那些也不能完全怪她——她只是害怕德拉科会让她掉下树干。 或许在藤椅上就不会发生这些—— “感谢我们是巫师。”郁金香闭上眼睛红着脸小声说。 “什么?” 坐在对面的赫尔墨斯放下报纸抬起头。 “没什么!” 郁金香不自然地摆摆手,她在赫尔墨斯探究的眼神中假装自己突然对报架上的报纸产生兴趣,她抽出一张报纸展开来挡住自己红透的脸蛋。 报纸上又在报道失踪了,还有狼人与阴尸出没伤人的事件。 “欧洲杯魁地奇球赛被宣布取消了——因为安保问题。”赫尔墨斯喝着咖啡高兴地感叹:“太棒了!我还以为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奥多与布雷斯去法国看比赛呢。我甚至打算为贝蒂买一张票,她留在了法国,她可以替我去看。” “哎——我可真怀念普罗旺斯的杏子果酱曲奇饼干。”赫尔墨斯翻着一张报纸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小会儿他还没能忘记这件事的补充了自己的愿望。 “希望姑姑能为我带一些回来。” 郁金香认同地点点头,她看着那群傲罗又来到了庄园,她闭上了嘴巴安心吃着她的早餐。 德拉科晚上还会来吗? 郁金香整整一天都在期待这件事,她总是有事无事地走到花房外呆着,或者坐在自己房间外的阳台上看着花房。 她为了转移注意力在书房找了一大堆书,可她捧着一本书,却完全读不下去。 马尔福庄园大概也是像这里这样,四处都是进进出出的傲罗,恨不得将土地都翻出来搜查一遍。 她因为她说过的她与德拉科的相似太多又陷入了想念与沉思。 两座庄园都失去了男主人,但是莱斯特兰奇庄园有她和赫尔墨斯陪着妈妈,而纳西莎夫人大概只能与德拉科相依为命。 或许这是德拉科不能轻易来找她的原因,他得在空旷的庄园中陪伴他的妈妈。 午后。 黄昏。 月亮挂在天上了。 时间过得如此漫长。 度秒如年。 在不能随意见面的时期,她完全不会吝啬将期待全部给予白昼。 给予夜晚。 给予——凌晨。 德拉科没有来。 一天,两天,三天。 她寄出的信件也不会收到回复。 他像断了一切联系。 庄园中的傲罗终于离开了,魔咒的封条也被撤掉。 郁金香站在草坪上,看着她最小的舅舅查尔斯与妈妈还有管家卡萝女士一起为庄园施上咒语屏障。 “你正在休假吗?”郁金香问舅舅。 “是的。我已经连续三年没有享受我的假期,但是我认为现在正是时候。”查尔斯拍了拍郁金香的肩膀:“你想去伦敦还是什么地方的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