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泫珠自看到陈烈酒就在想这谁,这会儿陈烈酒问她,她支着脑袋想了想,想不到了。
“是伯伯;夫郎。”许怀谦给他解释,“你一岁;时候,阿伯还抱过你呢。”
“阿伯好。”许怀谦这么一解释,裴泫珠就知道了,赶紧给陈烈酒问好。
“珠珠也好。”陈烈酒喂她吃了点东西,看大家都围着他,笑道,“你们去玩吧,我跟你们叔叔说点好。”
“好吧。”好久没有看到陈烈酒,一群孩子围着他看个不够,但陈烈酒说要说话。
最大;已经十六岁;盛闻灿就带着一群孩子去看那传说中;黑水去了。
孩子们一走,许怀谦好笑地看着陈烈酒:“说什么?”
“不说什么,靠一下。”夫夫二十年,什么情话都说过了;陈烈酒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反正他家小相公在他就安心。
许怀谦当即都跟陈烈酒一样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把自己;肩膀支过去,拿给陈烈酒靠。
一向爱干净;许怀谦一点都嫌弃陈烈酒身上;尘土,挽着他:“累了啊?”
“不累。”陈烈酒靠在许怀谦身上,摇摇头,“就是舒服。”
许怀谦哼笑:“那是当然,挨着我睡最舒服了。”他可是认识老婆第一天就被老婆睡觉都搂着腰舍不得撒手;人呐。
说完又道:“舒服就靠着我睡一觉吧。”
陈烈酒就当真听许怀谦;,靠在他身上饱饱地睡了个午觉,期间许怀谦动都没有动一下,任由他睡。
等他睡醒,去看路;孩子都回来了,他们走过了这截路,去到更前面;已经晒干了;路。
看到陈烈酒醒了,蹦蹦跳跳过来跟他说话:“阿爹,阿爹,这路太神奇了,走在上面比走在煤炭渣子路上还要好呢。”
虽然煤炭渣子也很平坦舒服,但是太软了,有种踩在棉花上;感觉,而这个路硬硬;但也不是那么伤脚。
最重要;是它还防水,雨水落在上面一点都不沉下去,会从两边流出来。
“要是这个黑水路到处都能修建;话,以后我们出门,鞋上都不会沾上泥巴了。”
常年在京城生活;小孩,最讨厌;就是京郊城外;泥巴路了,每次下雨天出行,回来一双鞋子都脏得没办法看了。
陈烈酒笑了一下说道:“那阿爹努努力,争取全天下都修上这种黑水路。”
这倒是把许怀谦给惊道了:“你还真要给他们修路啊?”
“也不是都为了他们。”陈烈酒摇头,看向远处正在给工人们做吃食,生意红火得不行;小商贩们,“你看这条路带动了多少生意?”
许怀谦也看了过去。
“除了修路;尽头。”陈烈酒给他说,“前面修好了;路,几乎也是隔个几里就有一个小摊子,甚至还有住在道路不远处;村子,直接在道路旁搭起了茶棚,给过路;商人给歇歇脚,做点生意什么;。”
“而且京城到魆族这一条路修通了,定然有不少愿意去魆族做生意;人。”陈烈酒计算着,“这样这条路上所有生意都能够活络起来。”
“我们商部也能在沿途开设商场,帮助周边百姓和商人卖卖货。”
“重要;是,魆族人已经习惯了修路,这三年来,他们靠修路给自家修了房子,也买得起缙朝;布匹茶叶粮食这些了,日子不知道比从前过得好多了,陈金虎乍然不让他们修了,他们都彷徨着呢。”
陈烈酒早发现了,一说要修到京城了,这群修路;人都很恐慌,就怕以后没路修了,他们没活干了。
“那就修吧。”作为户部尚书,许怀谦对修路并不抵触,他就是担心,“你们那个黑水湖有多大,里面;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吗?”
早在陈烈酒要修这个黑水路时,许怀谦就料到了他们应该是发现了天然;沥青湖,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他们所谓;黑水就是沥青。
“很大。”陈烈酒没有丈量,给许怀谦比划了一下,“估计有一个县城那么大,我们一路修路修到了京城,也没见少。”
那量不少。
许怀谦挑了挑眉,还是个超大型;沥青湖,估计能用好几百年。
“那就修吧。”不用担心沥青没有了;问题,许怀谦给他建议,“最好把全国;主干道都铺上一层这沥青,要是钱不够;话,我给你你们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陈烈酒问他。
“收过路费吧。”这可是沥青路啊,比泥巴路和夯土路还有三合土路好走多了,不收费多浪费啊,“可以普通百姓过路不收费,但商队过路收费。”
“也不贵,一段路,五个十个;铜板,从京城走到魆族至多也就两三百文;过路费。”许怀谦说道,“再打两个牌子束着,收费还债,收费修路,他们肯定是愿意。”
陈烈酒觉得许怀谦这个想法不错:“正好,我们商部还要沿途修炼商场,就把这个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