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司在此,她还怎么继续,走流程都没脸走了啊。 正要开口说点什么,门帘又被掀开,露出白玉堂那张人见人愤,哦,人见人妒的勾魂脸来。 谢箐终于翻出了白眼。 要命!今天究竟是什么黄道吉日,偷偷摸摸来相个亲,居然把老板和好基友都给召来了。 “小白,你?”卢夫人眉眼之间全是看不懂的笑意。 白玉堂直接走进来,毫无打扰别人的觉悟,大大方方倒了一杯茶水喝了才道:“来盯梢。” 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唇角隐隐一扯。 谢箐:“……”为何一个二个都来盯梢?今日这江湖毛贼难不成都约好了成群出没? “小爷发现上次那个想偷小爷东西的飞贼出现在汴梁,特来盯梢,这里位置好。”说着,白玉堂特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瞅了瞅谢箐,剑眉一挑:“你们继续,当小爷不存在就好。” 谢箐揉了揉鼻尖。 继续? 卢夫人打着哈哈,对那相亲少女和谢箐道:“对对,咱们继续,继续。” 那少女掩嘴一笑,真将话题继续了下去:“不知谢公子哪里人氏,父母身体可还好?” 谢箐刚想说话,就有两人抢着替他回答了。 展昭一脸痛心的样子:“我这属下沧州人氏,无父无母孤儿一个。” 少女脸色一滞,礼貌笑笑:“穷人孩子早当家,挺好。” 谢箐满头黑线,大可不必这么直接! 虽然展大人说的是实话,可这听起来有种恨不得自己娶不上老婆的错觉。 这可不比现代那有些小仙女叫嚷着“有房有车,父母双亡”的择偶要求,这可是古代,古代!孤儿那可是挺不被待见的。 不过,这姑娘情商挺高。 白玉堂笑得花枝招展:“我这兄弟是从月亮上飞来的。” 展昭拿起茶杯默默喝茶。 少女表情僵了一下,仍很有涵养地笑道:“这位公子真会说笑。不过谢公子长得如修竹玉树,和月亮倒挺般配的。” 谢箐差点就一巴掌给白玉堂拍过去。奶奶的,咋不说她从五行山底下爬出来的安。 不过,这姑娘还挺会说话,素养不错。 卢夫人一直没插嘴,含笑不语地看着四人。 少女又笑问:“不知谢公子闲暇时都有什么雅号?” 谢箐心道,喲,问兴趣爱好来了啊,这题她会。然而,她还没开口,旁边那两只又替她作答了。 展昭一脸厚道老实:“我这属下雅趣甚广,最爱睡懒觉,打牌,逛青楼,逗蛐蛐儿,打劫江湖大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不会玩的。” 谢箐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 虽然展大人说的貌似是实话,可相亲哪里有这样把底裤都交待的啊。这不妥妥给她树立一个纨绔子弟形象嘛,还是个穷纨绔。这是诚心让她当光棍是吧。 咳咳,虽然她连当光棍都没资格。 谢箐瞪了展昭一眼,展昭假装喝茶,视线往窗外扫扫,似乎在盯梢。 少女笑得有些勉强:“挺多才多艺的,倒是有趣得很。” 谢箐差点给那少女跪了,卧槽,这姑娘哪里来的,这说话的艺术,高。 白玉堂茶杯一放,连忙补充:“没错,我兄弟确实多才多艺,没事还喜欢弄点小机关,能杀人见血那种。空了设个啥阵法玩,能闹鬼要你命那种。” 少女脸色白了白,声音有点打颤:“还挺奇思妙想的。” 谢箐一脚踩在白玉堂靴子上。 这家伙是来砸场子的吧。这不给那个“谈恋爱不?要坐牢那种”经典标语异曲同工了嘛,奶奶的,她才不是那种渣男。 其实,这姑娘还挺可爱有趣的,她谢箐若真是个男人,高低得娶回家。 白玉堂嘶了一声,想踩回去,又放弃。 少女鼓起勇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不知谢公子打算娶几房妻妾?” 白玉堂这次抢了先,财大气粗:“她哥哥我银子多,自然是多多益善。” 谢箐伸手在桌下掐了一把白玉堂。她确定了,这家伙就是来砸场子的。 展昭却笑道:“那也不是,我这属下感情专一,她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少女双眼隐隐燃起亮光。 “不过。”展昭有些伤脑筋的样子,“她上次在茉花村告诉我,她已有意中人。” 谢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