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带着谢箐狂跑了十来圈,才在靠近岛屿边上的一处樱花林里停了下来,让马在那林间草地上补充一下水草。 “展大人,我们去那花树上坐吧。”谢箐见附近有颗樱花树开得实在太漂亮,心痒痒的。小的时候,外婆家院子里也有一颗这样的花树,她和哥哥每次去,都会坐在树上,小腿一摇一晃的。 展昭犹豫了下,按他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像个小孩一样跑去树上坐。这种事,只有白玉堂那家伙才经常干。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那家伙就是坐在花树上的。 展昭蹙了蹙眉,为啥这两只总是有各种相似的坏习惯。 “展大人。”谢箐摇了摇他的衣袖,一双狐狸眼没了平日的狡谐,只剩下可怜巴巴的期盼,这让展昭实在有些不忍心拒绝她。 这小子似乎很会撒娇,可又撒得很自然,没有半点故作姿态和矫情。甚至,没有男子撒娇特有的那种别扭感。每次看到她摇他衣袖,不知为啥,心一下就会变得软软的。 这一点,她和白玉堂倒很是不同。白玉堂绝不会像她这样娇滴滴地撒娇,他会一巴掌拍过来,强迫他就范。或者拿着画影半夜不睡觉,在他房顶戳瓦片。 “好。”展昭摇摇头,轻叹一声,将她一揽,飞身上树。 谢箐找了个三叉位置坐下,随手扯了一朵樱花咬在嘴里,很是惬意地享受着空气里无处不在的淡淡花香,一双纤细得不像男子的腿自然地晃来荡去。 她逆着光,白皙无暇的皮肤,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叼着花的唇角含着浅笑,看起来,比清晨的第一抹曦光还要耀眼几分。 这画面让展昭再次感叹,那两只,像,很像。 十年前,白玉堂曾经也是这样,嘴里叼了一朵花,笑得阳光又自恋,轻狂又肆意,居高临下地看着树下的他。 那一日,也是如此阳光灿烂的一天,可再多的光芒,似乎也夺不去少年的风采。 不过,其实还是有不同。白玉堂更加的恣意张狂奔放不羁。而这小子,哪怕做着同样的动作,却更加偏向古灵精怪那种感觉。 谢箐懒懒靠在三叉树干上,晒着暖暖的日光。林子里微风掠过,那些浅粉樱红就开始簌簌而落,掉了两人一身一头。 展昭轻笑一声,自然而然伸手,拈起掉落在她额头的花瓣。 谢箐无意间一瞥,呼吸微微一滞。 一直都知道白玉堂的颜值得天独爱无人能比,美貌得近乎妖孽,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能以摧拉枯朽之势横扫到过的地方。 可眼前这人,气质迥然不同。 展昭平日里总是谦谦如玉,清煦温雅。并不如白玉堂那样漂亮得明晃晃,可却温雅纯净得如刚被天雨洗过的水墨,清爽纯净,美得温润浑然,令人心神如洗。 白玉堂好看得太过咄咄逼人,让人有些不敢靠得太近。可展昭,却能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和他在一起,总是充满了安全感和依赖感,舒适自然得让人想要沉溺。 很多时候,其实她更能et到展昭身上的魅力。 “展大人,”谢箐将嘴里的花朵一扔,目光熠熠生辉,“你这样看起来真好看。” 顿了顿,谢箐补充道:“比小白还有吸引力。” 展昭替她拈花瓣的手一顿,缓缓看向她,一抹温良的笑意,渐渐从他唇间绽开,缓缓燃上脸颊,最后蔓延到眉眼,星眸里一下像是落了霞光,一线惊鸿。 斑驳花影里,唯他桃李韶华,春光也似因此更加浓丽鲜活起来。 四周突然太安静,这一刻,鸟不鸣,蝶缓飞,花轻歇。 谢箐心跳忽然就快了起来,一下移开眼。卧槽,原来展大人笑起来时候,也是如此地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展昭突然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 气氛一下有些暧昧。 正当谢箐有些不知所措时,远处传来一阵吵吵嚷嚷,随后便见四个人影往这边急掠而来。 刚才还面色温润笑意浅浅的展昭,脊背凑然一僵,一下抬眸看向前方。当看清迎面而来的几人时,笑容一下凝固狠,拉起谢箐就往树下跳,动作急迫,甚至略有些慌乱。 谢箐一头雾水地被展昭扯下来,满眼困惑:“展大人,怎么了?” 展昭额头冒汗,声音焦急:“什么也别问,赶紧走。” 谢箐:“......???” 她家展大人哪怕泰山崩于前,也绝不会皱眉的啊,这究竟是看到了啥子可怕的东西,给慌成这样? 展昭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急,抓住她就跑。 不过,还没等他掠出去,一个五彩斑斓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