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的,挺有逻辑。 但他眼里的慌乱,虽然转瞬即逝,却被经验丰富的展昭和黄捕头看了个一清二楚。 展昭瞟了一眼谢箐,若有所思。 “别抵赖了。”黄捕头将卷宗往他面前一扔,“我们查阅了所有婴儿案的卷宗,在其中好几起卷宗里都查到了你这个痰液的记录。” 虽然脚印可以造假,身高也可以作假,但是这痰液,反复出现,那绝不可能是巧合。 “啊呸。”温楚全又吐了一口,“这天下吐痰的人多得很,凭什么就赖在小人身上,你开封府也要讲点道理。” “妈的!上刑!”黄捕头骂了一句,额头青筋暴突。这温楚全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啊。 捕快拿着滚烫火红的洛铁就要往温楚全赤*裸的背上烙下去。 然而,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那温楚全突然两眼一翻,像被谁掐住了脖子一样,眼睛瞪得溜圆。随后咚的一声,往后就倒,因为手上的镣铐牵住,最后仰悬在镣铐上。 牢房里审讯的几人都吃了一惊。 拿烙铁的小捕快吓了一跳,他还没烙上去呢,这是吓晕了? 展昭奔过去,贴着鼻息一试,脸色骤变。 黄捕头也跟着一试,双目瞬间瞪圆,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死,死,死了?” 死了? 谢箐一下呆若木鸡。不是吧,这就死了?这刚才不都还好好的,还没开始上刑呢。 “去,把张仵作喊来。” 黄捕头脸色铁青,展昭沉默不语。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对温楚全灭口。 只是,幕后之人是如何下手的,怎么会一点没有引起他们的警觉。 他们抓到任何嫌犯时候都有个习惯,首先就是卸掉嫌犯的下巴,然后将他全身仔仔细细搜查无数遍,确保他们没有任何机会服毒自杀什么的。 难道这温楚全是类似那种死士?在执行任务前,就提前服下了毒药? 可是,既然出动了那么多人来接应他,按理说,不太可能是被抛弃的死士。这有点说不通啊。 回过神来的谢箐,上前仔细看了看这突然死亡的嫌犯,忽然惊呼一声,满脸的骇然:“头儿,展大人,你们快看.....” 展昭和黄捕头顺着谢箐的视线看过去,脸上也都露出惊骇之色。 那刚才明明还死不瞑目样子的温楚全,脸上的表情居然渐渐地变了,从狰狞变得平和。 纵然再见多识广的黄捕头,此刻也只能目瞪口呆。 当捕快接近二十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诡异事。试问,谁见过人死之后表情还跟着变,关键是,还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谢箐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张平和的脸。 看着看着,眼前的脸渐渐和孙老爹死前那张慈祥的脸重合在一起。 “展大人,头儿,”谢箐一跺脚,“我想起来了,那孙老爹的遗容,也是这样慈眉善目的。” 她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按理说,遭逢巨变的孙老爹,就算是睡梦中猝死,也应该有所痛苦,或者也应该是梦里都丢不去的愁容什么的,怎么会一脸祥和无牵无挂的样子。 展昭猝然回头,黄捕头也一下看向她。 那一日,孙老爹出事的时候,他们刚好不在现场,倒是没注意这个遗容的表情问题。虽然也对孙老爹的事心存疑虑,但是当时的各种证据都在指向孙老爹确实是死于正常猝死。 “这么说,孙老爹可能也是死于谋杀?”黄捕头眉头都快搅成一团了。这事怎么越搞越复杂了。 “杀孙老爹和温楚全的,是同一伙人。”谢箐自语,又围着温楚全的尸体转了一圈。 “等等。”谢箐忽然凑近了点,用鼻子用力吸了吸。 这气味,怎么有点熟悉? “老人味!”谢箐呼叫出声,“头儿,展大人,我在那孙老爹身上也闻到了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