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捕头知道谢青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倒很耐心地给她说起了开封府最近遇到的几宗悬案。 或者说,都可以归属为婴儿失踪案。 从三年前开始,大宋各地都有婴童失踪的案子,不过东京是最近几个月才出现的。只是,大部分的失踪案都成了悬案,个别抓住凶手的,也都最后结案成了人口拐卖案。 而开封府接到的几起婴童失踪案,则无一例外全都是悬案,至今未抓到凶手。 这孙老二家的凶杀案,原本和婴童失踪案没关系,毕竟孙老二的孩子好好地在家并未被偷。 但是,出于长期的办案敏感,一听到死者身边有婴儿,就怀疑这事和前几宗婴儿失踪案或许有牵连。 只不过,其他的失踪案都是单纯的孩子失踪,倒从未出现过命案。 因此他也拿不准,就过来请示展大人了。 谢箐觉得这事怪怪的。虽然儿童拐卖案哪里都不鲜见,但是这种接二连三出现,还都是悬案的,就有点奇怪了。 三人没多久就到了孙老二家,案发现场已经被先前赶到的几个捕快用石灰撒上了警戒线,把看热闹的人群隔离开。 此刻,孙老二那瞎眼老娘抱着孩子在旁边暗自垂泪。那瘸腿老爹正抓住一个捕快的手声泪俱下:“大人,你们一定要为小老儿做主啊,这孩子才出生就没了爹,眼下连娘也没了,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贼人干的啊,崽崽啊,你命苦啊......” 看着这对残疾老年夫妻,和那个因吃不到奶而哇哇大叫的小婴儿,谢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来当个捕快,和当医生一样,都得有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啊。 那捕快见展昭和捕头到来,劝慰了那孙老爹两句,遂把刚验完尸的仵作张老喊过来给展昭和黄捕头汇报下情况。 张老小心地将仵作的工具收好,擦了擦手,道:“展大人,黄捕头,根据现场情况,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巳时左右,根据衣衫不整和全身的淤青等特征,推测死者身前应该被歹人玷污过。现场并无凶器,死者死于窒息......” 展昭点点头,和黄捕头又亲自去现场勘查了一番,随后黄捕头开始询问孙老爹口供,又派另外两个捕快对街坊四邻进行蛛网式地勘察和访问。 一翻工作下来,已到天黑。遗憾的是,除了发现凶手的脚印尺寸外,并未找到任何特别有用的线索。 这孙老二一家都是老实本份人,和街坊四邻的关系也处得很好,并未和任何人结仇树敌。而孙家媳妇儿为人更是老实守妇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从未沾染过。 黄捕头看了看天色,对展昭道:“大人,许是我多心了,这事可能和婴儿失踪案并无干系。要不,大人您先回去,我和其他人把笔录做好就回去。” 府衙遇到各种各样的凶杀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可能说看个现场马上就能破案,所以黄捕头心态很平和,打算今日先收工。 展昭点点头,看了眼谢箐。 黄捕头道:“谢青你也和大人一起回去。” 这小子刚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公孙先生摆明了要展大人带这小子,那他自然不会多事到把谢箐留下来。这跟着展大人,自然就是展大人的跟班,虽然还属于他快班,可实际上,只要一出案子,谢青就不归他管了。 谢箐见展昭并未反对,忙对黄捕头道:“辛苦头儿了。那我陪展大人先回去。” “快走吧。”黄捕头对谢箐挥了挥手,忙着呢。 ...... 此刻,夜色已降临,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昏暗的小巷子里。夜风一吹,巷子两头种的大槐树一片婆娑摇晃,看起来给鬼怪乱舞一般。 谢箐打了个寒噤,赶紧跑上去和展昭并排。 她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黑怕鬼啊。 展昭放慢了脚步,余光里,见谢箐那张小脸故意做出轻松的样子,实则一看就是在逞强,莫名有些想笑。 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小子。说他胆小吧,打劫起那一脸凶相的大汉毫不心虚,揍起他展昭也毫不手软。刚才看尸体也没像很多新衙役那样呕吐或晕血之类。 “展大人,你也住开封府吗?”谢箐没话找话。她虽然住进开封府好几日了,可还真没注意过展昭住哪里。 “嗯。”展昭轻应了一声。 “展大人,你认识丁月华吗?”谢箐突然想起展昭好像有个官配叫丁月华,一时起了好奇之心。 展昭意外地看她一眼,还是实诚回答:“认识。她是丁氏双侠的妹妹,小时候,展某见过丁小姐一次。” 谢箐使劲盯着展昭瞧,遗憾的是,瞧了半天,也没瞧出展昭对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