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陈雨怀疑地将谢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别吹牛了。” 这新来的家伙,瞧这全身的行头,还有那双又白又嫩的手,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还听说是走展大人的后门进来的,怎么可能会下厨。 “哟,瞧不起人是不是?”谢箐手一伸,笑得一脸算计样:“要不要赌一赌,一赔五。” 陈雨立马将昨日刚领的俸禄往桌子上一拍:“谁怕谁啊,行。” “你呢,押不押?”谢箐问旁边一脸惊讶的金胜。 金胜左瞅瞅右瞅瞅,抠抠索索地掏出碎银:“我压谢青赢。” 虽然他也觉得能穿这身衣服的人应该不会下厨,可昨日亲眼看见这小子居然敢骑着展大人揍,他就鬼使神差地押了谢青。 远处安静吃饭的展昭,突然抬眸往谢箐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又低头吃饭。 “我说展大人,这你也吃得下啊。”王朝筷子一扔。 “展某......还好。”展昭艰难地咽下一口。 说干就干,谢箐饭也不吃了,直接去找了黄捕头,说她要去膳堂试试,让捕头帮忙把她最近的轮班时间给安排到夜班。黄捕头自然也知道膳堂这事,想了想,很爽快地在新的排班上做了调整。 刚从黄捕头那里出来,陈雨就跑来找她:“谢青,府衙大门口有人找你。” 谢箐一愣,谁找她? MD,千万别是那阴魂不散的飞镖人啊。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思匆匆赶到大门口,看到的居然是一脸悠闲的白玉堂,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抬着各种东西的脚夫。 谢箐给吓了一跳,白耗子这是要干嘛。 “小谢青。”白玉堂对她一招手,“赶紧过来,看看,这些东西可还满意?哥哥特意为你准备的。” 谢箐顺着他的手一一看过去。 雕花架子床,黄花梨木小案桌,铜鼎香炉,花鸟纹铜镜,绣花锦被,书案,炕几,各种稀奇古怪的摆设...... 晨曦辉光里,白玉堂笑得艳光四射。那堆抬着的家具也是光芒闪耀。 谢箐脑门开始冒汗:“别别别,白五爷,小的是来当差的,这些不大合适吧。” 这开封府衙役人人都住着统一的厢房,里面的家私家具也都是统一的,很简陋。她这要让白玉堂给抬进去搞特殊,以后还怎么混啊。 这就好比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去公司当个拿三千薪水的小职员的感觉啊。 不过,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何德何能,竟然能入了这只心比天高的傲娇耗子的发眼。那些刚穿越过来的孤独无助和失落感都因此淡了许多。 这让她想起了那个最宠她的哥哥。她记得刚上大学时候,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的哥哥也是如白玉堂这般招摇过市地来看她。 谢箐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微微抬高了头,不想让人看见那突然发红的眼眶。 白玉堂可不管这些,手一挥,直接让人给抬了进去:“瞧你那点出息,又没花开封府的银子。你放心,谁敢非议你,五爷我去揍他。” 转身问门口那几个看门衙役:“你们有意见?” 那几个衙役条件反射站直身子,异口同声:“没有,绝对没有。” 笑话,他们怎么敢对白五爷有意见。这开封府连展大人都奈何不了白玉堂。那白玉堂大闹皇宫,不知怎地就入了皇上的眼。据说皇上派包大人设法把这白五爷给拉拢来给朝廷效劳呢。 所以这白五爷出入开封府如出入自家府邸,包大人求之不得呢。他们衙役哪里敢得罪白五爷。 “哎哎。”谢箐追了上去,“别啊,真不用啊,白五爷,白哥哥。” 白玉堂一把将谢箐给提溜进去:“啰嗦。” 谢箐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堂领着脚夫们浩浩荡荡地进了开封府,招摇过市地到了她的厢房。不用她指挥,那些人就手脚麻利地给她安装好了所有家具,把各种摆设也弄得妥妥帖帖。 看着屋里居然还摆放了个梳妆台,谢箐不理解了,一把抓住白玉堂:“五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梳妆台不是女子的标配吗?可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啊。虽然她长得是不那么像男子。可大宋又不是没有雌雄莫辨的漂亮少年,因此至今为止,貌似大家虽然觉得她长得过于秀美,却并未多想。 白玉堂也一愣,怎么会有个梳妆台? “我也不知道。”白玉堂有些尴尬地看看梳妆台,“这些都是大嫂给操办的,我也不知大嫂怎么给弄了个梳妆台。” 白玉堂没好意思说,其实大嫂给每个兄弟都弄了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