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星期天上午,几乎所有学生都在各自的公共休息室里,但是埃斯特拉带着几张破旧的羊皮纸赶往了八楼走廊的有求必应屋。只有一个人等在外面。 “克拉布呢?高尔自己真的可以吗?”她进了房间,穿过一排又一排的旧物,再次走到了那个破旧的消失柜前,德拉科手里拿着一只金丝雀。 “克拉布执意想要知道我在做什么,说如果我不告诉他,他就不会再听我的了。”德拉科疲惫地说,“显然我父亲失势之后他也开始有自己的打算,不打算像以前一样言听计从,而且想要自己去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埃斯特拉想起了一年级时分院帽关于斯莱特林的歌词,“也许你能在这里找到真正的朋友”。只是看起来,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不一定真的能成为朋友。 德拉科把金丝雀放进消失柜,再一次进行了尝试。让人不安的是,他们的进度开始出现意外了——金丝雀始终没有回来,无论他们怎么反复打开柜门。 “你记得我前几天问斯内普教授的问题吗?”埃斯特拉走上前抚摸着消失柜上的雕花,低声说道,“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个咒语,是我看不懂的语言,而且不确定是不是能用。那本书甚至没有原件,只有一份留在卷宗里的复制版。”她的手指在木纹上慢慢划过,“如果关于阴尸的部分是有依据的,那说明那本书上的其他东西也是可行的。” 她把手里的破旧羊皮纸放在德拉科手里。上面只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咒语。 “我用巴布林教授那天提到过的翻译方法重新整理了一下。”埃斯特拉深吸一口气,“这个方法如果可行,也一定很危险。肯定不止需要念咒语这么简单。” Harnia Nectere Passus. 德拉科默念了一遍这个咒语,走上前仔仔细细地查看消失柜的每一寸;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句一样的话。他们可能一直欠缺的就是这块拼图了。 就在他拿出魔杖对准了柜门,想要再次尝试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摔到地上。埃斯特拉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 “有人在外面。”德拉科低声说,快速把羊皮纸和魔杖都收了起来。 等到外面重新恢复安静,他们一起离开了有求必应屋。尽管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在极为缓慢地前进 ,但是还是始终达不到完美的转移;这让他们十分不安。 片片晴朗的蓝天开始出现在城堡塔楼上空,但这些夏天来临的迹象不能让他们的心情好起来。神秘人开始失去耐心,甚至让纳西莎通过猫头鹰带来了纸条;更糟糕的是,这个咒语会让人极为疲惫,就好像要把魔力交给这个柜子一样。 埃斯特拉不得不劝德拉科暂时停下来。 在年满十七岁的学生可以参加幻影显形考试的那天下午,魔药课上只有四个人:她、德拉科、哈利·波特和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 斯拉格霍恩快活地拍手,让他们做点“有趣的东西”。埃斯特拉不得不尽力配合他,才不至于让德拉科表现出来的烦躁和疲惫在少人的地下教室里显得过于明显。他似乎已经渐渐丢失了原本对魔药的兴趣和耐心。 看到他打算随便做一份打嗝药水应付过去,埃斯特拉往后翻了两页,做了一份美丽药剂,虽然也只是得到了“还不错”的评价。 “你肯定能做出比这个更好的。”听着斯拉格霍恩对哈利·波特的赞美,德拉科一边收拾好书包,一边看着埃斯特拉坩埚里散发着玫瑰花香和姜味的药剂,脸上的神色变得柔软温和了一些。 “不知道——嗯,可能想变得更漂亮一点吧。”埃斯特拉忍不住笑了,“比这个更好的,你的意思是说迷情剂吗?可惜两节课的时间是做不完的。” 下课铃一响,他们倒空坩埚离开地下教室。 “第一节课,他给我们展示迷情剂的时候,我闻到了玫瑰花香和橙花香。”德拉科边走边慢慢地说,“你是从什么时候换了香水来着?” “三年级?”埃斯特拉挽着他的胳膊,想起了自己在装满了迷情剂的坩埚前闻到的味道,“但是我猜那和香水没关系,应该是花园。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她的视线穿过走廊,落在了夕阳余晖中的庭院,“以后我们也要有个花园。” 只是短暂的轻松就像地上的花瓣一样,一吹就散了。 凯蒂·贝尔回来了。尽管她并不记得是谁在霍格莫德交给了她那个包裹,而且就算记得,也只可能说出罗斯默塔而不是真正的主使,德拉科依然显得慌乱。 “冷静一点,德拉科——”埃斯特拉从地上捡起叉子,换了一把新的放在德拉科手边,尽管她注意到自己的手也在发抖。 在神秘人的催促、对于可能被告发的恐惧里,消失柜的进展开始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