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家徽,桌子后面的那面墙上有着每一位诺里森的名字和生卒日期,那枚没有戴在手上的家族戒指被放在桌子上。 埃斯特拉在她父亲对面坐下。菲利克斯看上去疲惫而担忧,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你和德拉科在交往,是吗?” 她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好。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每一个字都要听好,并且今天之后要好好想清楚。”菲利克斯叹了口气,好像无可奈何,又好像下定了决心。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我假设你记得去年世界杯上发生过的一切。” “那场由前食死徒卢修斯·马尔福策划的针对麻瓜和麻瓜出身巫师的集会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试探魔法部的态度以及神秘人究竟是不是还活着。然而发射了黑魔标记的,是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死在阿兹卡班的犯人,巴蒂·克劳奇的儿子,小巴蒂。卢修斯在集会后和他见了面,他并没有透露自己是谁。” “魔法部女巫伯莎·乔金斯发现了这件事,被施了遗忘咒。她在去阿尔巴尼亚的时候遇到了无声无息从阿兹卡班逃脱的彼得,带到了神秘人面前。他知道了许多消息,包括手下还活着以及三强争霸赛。” “神秘人控制了老巴蒂,把手下假扮成穆迪进入霍格沃茨,让哈利·波特进入比赛,为的就是在最后能够通过变成了门钥匙的奖杯,把他送到哈利·波特面前。” “他的计划失败了一半。哈利·波特不知道为什么发现了穆迪是假的,和邓布利多联手制服了他。”菲利克斯停顿了一下,“关于这点我倒是有个猜测——去年你说塔菲捡来一张地图,上面显示着霍格沃茨城堡里的人名和位置。你在上面看到了本来已经死掉的小矮星彼得。我猜恐怕又是这张地图。巴蒂·克劳奇的名字不应该一直出现在城堡,西弗勒斯又丢了很多非洲蛇树皮。” 埃斯特拉惊讶地问。“没有别人知道这张地图的事吗?” 菲利克斯笑了。“我猜波特把这个小秘密保护得很好。既然如此,我也没兴趣对一些魔法玩具多加调查——反正也只能显示城堡里的信息。” “总之,康奈利觉得这件事到此结束了。但是小矮星·彼得变成老鼠潜入霍格沃茨——我猜布莱克给他的灵感太多了,他对城堡的熟悉程度也远超想象。他在迷宫里排除了其他的障碍,确保波特被带走了。总而言之,神秘人回来了,他在哈利·波特面前召唤了他从前的追随者们。” “当然包括卢修斯·马尔福。”菲利克斯淡淡地说,“福吉的态度很明显,就是极力否认神秘人回来了的事实。他们也确实可以,毕竟没有任何证据,小巴蒂早就被摄魂怪带走了灵魂,神秘人复活的现场也只有哈利·波特一个人。” 那双和埃斯特拉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着她。“可是有些话我必须要说了,埃拉。我不希望你在未来痛苦,所以我恳求你从现在开始想清楚一些事。” “卢修斯·马尔福是一名食死徒。审判中我确实出力让他逃脱了——当然,他慷慨送出的金加隆也许起了更大的作用。德拉科现在不是,也许未来也不会是,但如果最终他做出和他父亲一样的决定,你会做怎样的选择?” 埃斯特拉抬头看着她父亲。“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和他站在对立面?”她轻声问,“还是说你其实不希望我偏向他们?” 菲利克斯叹了口气。“因为你展现出了比我想象中更多的道德感。比如斯莱特林的密室事件,尽管我告诉你不要插手,保护自己,你还是在想到了前因后果的时候把你的推断告诉了波特,而且想要去报告教授。你觉得那些学生不该白白被石化,不该被留在密室。你说你不想随时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很遗憾,目前看来每一个神秘人的手下都有这样的担忧。” “埃拉,神秘人的恐怖名声就是由人命堆积起来的。如果有一天德拉科和他父亲选择了同样的路,做同样的事情,你又会怎么想呢?你现在给波特的一切帮助,在你看来都是举手之劳。可是如果以后你给他的帮助,可以在你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情况下击溃一次神秘人组织的袭击,以至于伤害了马尔福家,你是要给他帮助,还是反复拷问自己心里的是非观?” “我不在乎你要选哪边,埃拉。”菲利克斯认真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对抗神秘人还是加入食死徒,或是选择自保什么都不做,都是我的女儿,都是我和你妈妈付出所有也要保护的宝贝。但是我不希望你痛苦。所以我必须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在你还没有爱得死去活来,头脑不清的时候。” - 这恐怕是英格兰有史以来最炎热的一个夏天。天气越来越热,埃斯特拉也不愿意在花园里待着,一心在房间里写她的作业。莱拉精心照料的那些花需要比往常更频繁地浇水,才不会被毒日头晒得发蔫。 日子平静得不同寻常。在经历那样一番严肃的谈话以后,埃斯特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