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确实很深,但是好在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不用包扎。马尔福先生,把这药喝了,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是鹰头马身有翼兽!”潘西愤怒地指着海格,“第一节课就弄来了危险生物!” 埃斯特拉沉默了。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海格教授。我可以照顾德拉科——您可以回去了。或许您还需要准备其他学院的课,对吧?”她又转向庞弗雷夫人,“女士,我保证我不会吵闹。可以在这陪着他吗?” “他没事的——我反倒建议你们去吃晚饭。”庞弗雷夫人不赞同地看着她。 “你留下来吧,挨拉。”潘西搂着她的胳膊,“我去帮你们两个拿点吃的。”说完她就松开手,转身离开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不大情愿地说,“行吧,一个人。但是这里不能过夜!到时间了你得回去,明早再来接人。”说完她就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在身后重重地关上门。 埃斯特拉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病床边坐下。“清理一新。”她轻轻念道。 德拉科靠坐起来,看上去仍然苍白,但脸上泛起了红晕,偏过头去不肯说话。这幅样子让埃斯特拉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他们还刚认识,称不上是好朋友的阶段。他不比花园里那些花高多少,不小心被刺伤了手指,嚎啕大哭,但是又偏偏在有人看过来的时候拼了命地憋着气,浅色的眼睛全是眼泪。 “行啦——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识过?”埃斯特拉忍不住笑起来。“还疼吗?” “我爸爸——” “‘会知道这件事的’,没错。”她打断了德拉科的控诉。“但是在告诉你爸爸之前,能不能让我也知道,鹰头马身有翼兽为什么突然攻击你?受到惊吓吗?” 德拉科又不说话了,脸上飞速闪过一丝不忿,僵了一下想要转过身去。埃斯特拉轻轻拉住他,“别动。小心你的伤口。” 她叹了口气。“多大了?四五岁的时候你和我吵架就要叫爸爸妈妈,现在我们快十四岁了。”低头看到德拉科越来越红的耳尖,她决定不再多问这件事,附身凑近,轻轻拨开他披着的半边袖子查看伤口,“是不是不流血了?” 没得到回答,她抬起头,猝不及防地和浅灰色的眼睛对视,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德拉科的呼吸。 “不——应该不了吧——”他磕磕巴巴地说。 “那你休息一会?潘西会带吃的来的。”埃斯特拉坐起来,从地上的背包里拿出她看了一半的《数字占卜与图形》,“我就在这陪着你。” “好。”德拉科重新躺下,小声说道。 - 接下来的两天里埃斯特拉没有课的时间都花在了医疗翼里,直到庞弗雷夫人赶人,“诺里森小姐,马尔福先生没事了……他随时都可以出院。伤口已经用绷带包扎起来了,按理来说不应该痛了。我向你保证,你在这里他也不会更好。” 埃斯特拉温和又礼貌地点头,面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抱歉和关心,“麻烦您了女士。您知道的,毕竟是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那爪子真的很吓人。” “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跑过来。”德拉科靠着床头翻看近几天落下的笔记,“我明天早上就打算出院了。我会去上魔药课的。”他看了一眼低着头写论文的女孩。 听到他的话,埃斯特拉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你怎么上魔药课?一只手处理材料,一只手搅拌坩埚吗?我发誓,就算你是斯内普教授最偏爱的学生,如果你敢炸掉自己的药剂,他也会罚你课后留堂处理那些黏糊糊的药材的。” 德拉科放下手里的笔记,撑着床凑过去,认真地看着她。“你担心我?” “你在说废话吗?”埃斯特拉瞪了他一眼,淡褐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你知道自己刚到这的时候什么样子吗?躺在床上,衣服上都是血,头发上还有杂草——”她狠狠拨弄了一下淡金色的头发,“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我吓死了。” 没有任何预兆。面前的男孩伸出手臂抱住了她,头靠在她肩上。 “我很高兴。”埃斯特拉听到他说,“我以为你肯定要说什么‘肯定是你没有按照指示去招惹了那个东西’,或者‘我夹在中间会很为难’之类的话。” 在过去的两天里,埃斯特拉听了太多版本的故事,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说法各异,以哈利·波特为首的、从来和海格交好的学生或直接或间接,不厌其烦地来问她,“马尔福什么时候能出院”、“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以及“是马尔福自己不听海格的指示,侮辱了巴克比克,它才攻击的”。 但是他确确实实因此面色苍白地在病床上躺着。埃斯特拉想起险些让自己心跳骤停的场面,第一次没在乎别人指责她“不问事实地偏袒别人”。 特别是现在——德拉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