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和行李架上的灯都亮了起来。火车摇摇晃晃,雨点敲着车窗,风吼着。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火车越走越慢。车轮的声音小了,窗外的风雨声更大了。德拉科想要起身去看看走廊里的情况,但埃斯特拉还没醒来。走廊边上的各个车厢里似乎都有人探头出来张望,传来嘈杂的谈话声。火车忽地一震,停了下来,远处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说明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然后,所有的灯忽然之间都灭了,他们被投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埃斯特拉醒来时就发现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她下意识伸出手,“德拉科?” 黑暗中她感受到熟悉的香根草气息还环绕在身边。德拉科伸出手臂搂住她,安慰道,“没事的,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跳到了埃斯特拉腿上。塔菲发出一阵响亮的嘶叫声。 门慢慢地开了。一只手伸出来,这只手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痂,像是什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那只手现形不到一秒钟的工夫。 埃斯特拉感到一阵寒意掠过全身。这阵寒意穿透了皮肤,好像再也不会快乐起来了。德拉科的身体似乎也冷了起来,微微发抖,但还是搂着她没有放手。 那东西很快就走了,似乎向着后面的车厢去。直到一道银色的光亮过后,那种寒冷消散,霍格沃茨特快专列又在行进了,灯又亮了。 “我猜那就是摄魂怪了?”埃斯特拉小声说,“我听我爸爸说这个学期他们要来霍格沃茨做守卫……” 德拉科刚想说什么,他们的车厢门再次打开了。一个穿着极其破旧、看上去疲惫不堪的男人看了他们一眼,温和地笑了,“啊,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还好吗?那是个摄魂怪。如果还是不舒服,就吃点巧克力吧。” 埃斯特拉点点头。他走后德拉科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了一遍,“真的没事?” “我本来也没事呀。”她突然发现德拉科还搂着自己,清了清嗓子,“我要换衣服——你先去门口等我。” 德拉科收回手,拍了拍她的背,出了车厢。 - 最后,火车终于在霍格沃茨车站停了下来,下车的时候可真是一片忙乱:猫头鹰啼叫,猫儿喵喵。那小小的站台已经结冰了,冷雨哗哗地下着。 潘西和布雷斯和他们上了一辆马车,一来潘西就紧紧挽住了埃斯特拉。“你没事吧?我和布雷斯看到你睡着了——后来那些东西来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很冷。”埃斯特拉摇摇头。 “我听说波特昏过去了。”布雷斯饶有兴趣地看着德拉科说道。“灯灭掉的时候隆巴顿进了波特的车厢,说给别人听来着。”她发誓德拉科的眼睛亮起来了。 马车滚滚行进,前方是一对宏伟壮丽的铸铁门,两旁是许多石柱。马车在长长的斜坡车道上提高了速度,一直驶到城堡前,许多角塔和塔楼渐渐向他们靠近。最后,马车摇摇摆摆地停下来了。 果然一下车,德拉科就用他拖长的、慢吞吞的声音开口了,“你昏过去了,波特?隆巴顿说的是真话吗?你真的昏倒了?” 埃斯特拉刚想拉住他,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出什么事了吗?” 他们全都回头看过去。是列车上的那个男人,已经换上了教授长袍。德拉科撇撇嘴,回到了他们身边,一起走上石阶和那扇巨大的橡木门,来到深深的前厅。前厅里火把照得很亮,厅里有一道壮丽的大理石楼梯通往楼上。 到了大厅,天花板又黑又暗。埃斯特拉和朋友们分别走向不同学院的长桌。 邓布利多在分院仪式结束后起身讲话了——关于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和她父亲说的差不多。紧接着他又介绍了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火车上来过的那个男人,莱姆斯·卢平教授,和出人意料、接替了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海格。 完了。埃斯特拉侧过身,看到选了这门课的的拉科和潘西脸上无比复杂(大部分是震惊和恼怒)的神色。 晚餐后她跟着格兰芬多的学生一起拥上那大理石楼梯,走到格兰芬多塔楼那隐藏着的入口处。一幅大大的穿着粉红衣服的胖夫人肖像画问他们:“口令?” “获得成功,获得成功!” 珀西从人群后面叫道:“新口令是吉星高照!” 女孩和男孩们穿过肖像画上的洞,走过公共休息室,各自走向自己的楼梯。宿舍里塔菲已经在埃斯特拉的床上等着。让人意外的,她旁边那张属于赫敏·格兰杰的床上,也有一只大大的姜黄色的猫,正安静地看着塔菲。 “不好意思——”赫敏过来抱起她的猫。“他们不会有事的吧?” 埃斯特拉摇摇头。“我不会把它带出宿舍的。平时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