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卷缩的倩影,靠坐在江时公寓门前的地上整整一晚上。 “美女,美女醒醒。”迷迷糊糊中,有个男人在轻拍她的肩膀,那个声音非常的有磁性。 “时!”她心中大喜,猛然起身。坐麻了的双腿没站稳,直直扑进对面男人的怀里。 “未曾谋面便投怀送抱,我真是受宠若惊啊!”男人戏谑,“现在的美女都这么开放的吗?” 谭丽娜抬头,对上的是一双陌生的笑眼。 “啊~”她尖叫一声,慌忙用力推开他,却被反弹的后背撞上了坚硬的门板。 被推开的赖闵君连忙伸出大手想要抓住她的胳膊,因觉得唐突就只停留在一侧。收回大手,插进裤兜,好心地询问:“你......没事吧!” “刚刚只是开个玩笑,你别放在心中。” 谭丽娜再次抬头,才看清男人的模样。 男人个子很高,跟江时一样长相出众。只是江时给人一种谦逊绅士的感觉。而眼前的男人像是霸总,浑身散发着危险的男性荷尔蒙。 “看样子你在这睡一晚上了,是他的女朋友吗?他离开好几天了,没告诉你吗?”赖闵君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多管闲事,还不是管一件闲事。 听到江时好几天没回公寓的消息,谭丽娜惊讶极了。她慌乱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期盼地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赖闵君瞅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笑着摇摇头,“虽然是斜对面的邻居,但也只是偶尔遇见,并不熟悉。” 谭丽娜松开手,强颜欢笑,“哦,这样啊!谢谢你了。” “不客气!”赖闵君冲她点点头,转身就走。在进电梯前,补了两句,“我觉得,女孩子还是爱惜一下自己比较好。消失几天都不告诉你,说明他根本就不在意你。” 说完就进了电梯,留下谭丽娜一个人表情越来越狰狞。 喝了一口小米粥,看着时事报道的时父放在饭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起手机,“咦”了一声。紧挨着他身边坐着的时兰溪女士,随口问道:“是谁啊?” 时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接通了电话。 “喂,丽娜呀!这么早找时伯父,有什么急事吗?” “江时确实离开公寓好几天了。他......”他正准备说出儿子的去处,手机忽然被时兰溪女士抢走了。 “喂,丽娜呀!我是时伯母。” “江时啊,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呀!”她瞪了一眼无奈摇头的时父,侧过脸去接着说。 “你也知道的,他做什么都不喜欢跟我们讲。你们不是天天在一起上班吗?你要是问道了,帮忙跟伯母也说一声哈。” “诶诶诶,那行。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拜拜!” 手机一挂,时父就开始说教。 “你不是知道儿子去哪儿了吗?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学会撒谎了。” 时兰溪女士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反驳道:“这你就不懂了。两人天天在一起上班,抬头见低头也见。可儿子啥也不告诉她,这说明了什么?” 时父一头雾水,“说明什么?” “说明了她和咱儿子根本就没戏。” 时兰溪女士双手杵在饭桌上托腮,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笑道:“儿子去朋友那住也有好几天了,应该放下警觉性了。我琢磨着这周日就去实地考察一下。” “我都托人打听好了。那地方是个花铺。一个年轻的女孩打理着,生意还挺好的。说不定,咱们今年就有希望抱上大胖孙子了。” 时父听完,脸一沉,劝诫说:“万一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呢?我劝你还是别乱来。要是那女孩真跟儿子在一起了,就儿子那个德行肯定第一个告诉你。” 这时,时兰溪女士长叹了一口气,恹恹不乐地说:“哎!要是以前,儿子肯定会。可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他就跟我疏远了很多。” “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是真的关心他。”说着说着,她的情绪低落,满脸痛苦。 时父放下手中的报道,伸手揽过老婆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安慰着。 “放心,那件事儿子总有一天会放下的。我们一家三口肯定还会回到从前那种热热闹闹的日子。” “要不这样,这周日我陪你一起去花铺。万一跟儿子碰个正着,我们就假装是路过进去买花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时兰溪女士立即坐直身体,喝粥吃油条,脸上堆满了得意。那个兴奋的高兴劲,跟前一刻判若两人。 时父无奈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