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无奈下楼,开车离开。 一路上,满脑子都在数落夏天的种种“劣迹”。 他是又气又觉得好笑,神经质似的将车开回了自己家。直到澡洗完了,拿衣服时,才发现换洗衣物全部被他带去花铺了。 “哎,我真是……二!”江时自嘲,裹着浴袍出来翻箱倒柜地找。终于找到了一条,出国之前时兰溪女士买给他的碎花泳裤。之前百般嫌弃地扔到柜子底,现在迫不及待地拽出来穿上。 套上浴袍,站在穿衣镜前审视自己。 “难道要穿成这样去夏夏那儿?” “嘶,应该会被她拿着扫把轰出来吧!” 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纠结半分钟,最终还是将钱包手机之类的东东装进了浴袍的衣兜,拿起车钥匙,拖沓着拖鞋离开了自己家。 都已经十一点了,夏夏应该不会下楼了。回到花铺便把衣服换好,不就没事了么? 江时已是胸有成竹,扬着嘴角驱车从左弯道拐进中山路。在离Lucky花铺不到千米的路口,被查酒驾的警察蜀黍给拦了下来。 虽然他没有酒驾,但因衣衫不整被警察蜀黍叫出了驾驶室。 “好小子,你穿浴袍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穿拖鞋开车。你这不是开车,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一群蜀黍在徐徐夜风中,语重心长的给他上了一堂为时15分钟的法制在线教育课,并处以100元罚款、记2分的处罚。 江二哈阴沉着脸,憋屈地回到花铺后,直言明天一定要给楼下的卫生间装个热水器。 换好衣物,却因没网不能爬上游戏的二哈兄弟,果断上楼又双叒地敲响了夏天的房门。 夏天猛然打开了房门,一脸不耐烦地叉腰堵在门口,横眉怒视。 敲敲敲,敲什么敲。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烦不烦呐! 夏小兔叽奶凶奶凶的模样,取悦了江时。 他一扫心头的阴霾,伸长了脖子。瞧见房内桌上的电脑里还挂着游戏,及时收敛住嘴角的笑意,委委屈屈地说:“实在不想打扰你休息,可有重要的朋友在网上等我,但不知道咱花铺的wifi密码是多少?” 咱花铺啊,这是...... 想蹭网! 可以呀,没得问题。只不过要拖延一下,不能这么爽快地答应。要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夏天双手环抱,斜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歪着脑袋瞅向他。 江二哈认真琢磨了一下她的眼神,会意地笑道:“放心,这是另外的价钱。” 这话听的夏天蹙起了眉头。 “价钱由你开,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一月一次?还是立即马上?听从你安排。” 他的这番肺腑之言,雷得夏天差点从门框边滑倒。越细品,越觉得怪怪的。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虎狼之词,不就是月结或是现付嘛。 她像是那种钻进钱眼里的人吗? 为了堵住江时那张一本正经随时都能胡说八道的嘴,夏天连忙给了他密码,并威胁“再敢敲门就用拖把轰出去”,然后紧紧锁上了房门。 轻松搞到密码后,江二哈愉快地爬上了游戏。 “咦,这么快下线了!”揉揉眼睛再次确认,好友栏里女刀的名字仍然是灰色的。 已经努力到只隔一层楼梯的距离了,为什么游戏里还总是与她失之交臂? “哎~”长叹一口气,疲惫的往后靠着闭上眼睛,久违的挫败感涌上了心头。 此时,兜里的手机响了,似乎还很急迫。 “大半夜地吵我,想死!”他的语气极其冰冷。 “哥哥哥,听我解释。” “偃师号买好发你了,游戏里喊你半天不回,所以……嘟嘟!嘟嘟!”电话那头的江岛解释完,秒挂。 江时坐直身体,视线重新回到游戏界面。十指铿锵有力,给江岛回了信息。 (好友)时过境迁:我用这一个,另一个给你。 (好友)时过境迁:改好信息,明晚八点半,就用这个偃师号金陵准时等着。 (好友)汪洋中的一座孤岛:??? (好友)汪洋中的一座孤岛:哥,你不用这么客气。老弟已经有好几个小号了。 (好友)时过境迁:这个不是小号,是你以后的常用号。其他的号,你以后也没空用,都可以挂cb了。 江时输出完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