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上午的理论考已经废了,冉檐飞就指着实践考来及格了。 好在他现在有了神奇的防水墨水。 冉檐飞左右瞧了一下,见没人盯着自己,才低下头摸了摸半瓶在阳光下发棕的墨水。这还是前天晚上米芽赶着交给他的。他专门在纸上写过,再喷上水,发现墨字确实完全不会晕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点,书童敲响了锣,又拿了一把香过来。 实践考试的内容老早就定下来了。 五个学生一组,每人现写一张先生指定了内容的大字。然后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施展水系控制法,让手心的水球轻触每个先生报出的位置。先生一般说的是某个字附近的空白位置,学生需要精准打湿那一小块,不能让旁边的字晕开。一般来说,字晕开的最少的学生得分最高。 “第三组开始。” 小童一声喊,同时点燃了一支香。 “第一列‘载物’之‘载’字的左侧。” 先生报出位置。 冉檐飞努力控制着手心的小水球,让它慢慢离开自己的手心,移动到指定位置。有了防水墨水,实践考试的难度大大下降。但是冉檐飞还是得控制好自己的水球,不能让其直接在纸上爆开。整张纸都浸湿的话,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及格的。 先生不疾不徐地报了四个字后,冉檐飞额上挂满了汗珠,它咬牙坚持着做完了最后的一步,小心翼翼地收好了自己的异能,长出了一口气。 反观同组的考生,最紧张的也不似他这样一身大汗。最淡定的那位一点汗都没出,仿佛控制异能给身体带来的消耗根本不存在。冉檐飞的异能实力还是太差了,稍微施展一会儿身体就撑不住。 “嗯,不错,你又进步了。” 先生满意地瞧着最淡定的那位学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朝着老师行了个礼。 冉檐飞瞧着那人,只觉得自家老爹一定特别喜欢他那样的儿子——聪颖上进、进退有度的别人家的儿子。 先生要走过来了,冉檐飞赶紧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全身紧绷,乐呵呵地瞧着先生。 冉檐飞的纸上该打湿的地方确实打湿了,但水晕要比别人的大了一圈。冉檐飞内心天人交战,他就怕先生看出什么端倪来。 “你……你这张纸是不是太容易晕了……” 先生沉吟了一会儿,只说他还要继续努力,最后还是给了他“良”的等级。 走出教室,冉檐飞都还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瞧着白云散漫地躺在蓝天上,他整个人都舒畅起来,继而又狂喜地在书院里飞奔。 冉檐飞把自己二十两的月钱全部付给了米芽,他现在觉得物超所值! 与此同时,另一位削瘦到干瘪的先生走进了冉檐飞待过的教室,拿起了那张答卷。阳光穿过半湿半干的纸页,将上面的字映照成了棕褐色。 “袁先生来了?” 冉檐飞的监考先生一抬头,就看见袁心静的脸上露出了那让他分外熟悉的神奇。他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每回袁心静露出那个表情,就代表着老师或者学生要倒霉了。 袁阎王提出的意见,院长没有不听的。谁让这位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全系异能天才呢?要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袁阎王估计早就封侯拜相了,而不是在书院里捉弄学生。 “你不觉得这个墨水挺有意思的吗?” 袁心静拈着卷子,露出一抹微笑。 另一位先生心想冉檐飞那个小胖子这回是真的要完了。 考完试后,冉檐飞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彻底放飞自我,径直冲向了自己的快乐老家——书画收藏店。 “叔,好久不见了,罗浮最近有新作出来吗?” 冉檐飞喜滋滋地搓着手,钻进书画堆里。他是这里的老熟客了,常常来淘些新品。这段日子为了应付考试,不知道错过了多少罗浮的作品。 早在罗浮还没什么名气的时候,冉檐飞就看好他了,收了不少他早年的花鸟作品。后来罗浮转画美人图在春日赏画大会上一炮而红,身价倍增。冉檐飞舍不得把收藏出出去,就一直用零花钱收罗浮的新作,要不就厚脸皮蹭结识的同好者的收藏来赏画。 店家走出来,瞧着冉檐飞一脸喜气,觉得纳闷。 “你怎么还在外面晃,你爹到处找你呢?” “找我?找我干什么?” 冉檐飞的心蓦然一沉。 “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你啊,还是快回去吧,好好跟你爹服个软、求个饶……” 还没等店家把话说完,冉檐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