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士天赋竟然也有九级?!
这是什么样的概念啊!
现场的众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因为人们几乎已经默认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当一方的天赋越接近满值的时候,剩下的天赋就越是几近于无——因为人的灵魂承载能力是有限的!
当时,所有人看着五皇子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其中夹杂了震惊,好奇,估量以及任谁都能看出来的炽热。
如果现在的测试结果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话,那么这位皇室的第五继承人将会有一个多么强悍的灵魂啊!
就算没有人能够同时修炼两种能力、也没有谁会允许一位皇子去双修荒废时光,但只要安格斯选择了魔法的路线,他未来的上限一定会比普通天赋9的法师要更高一些!
() 在安格斯的天赋结果出炉的当晚,别管是帝都的各大贵族的家里,又或者是街头酒馆里人们的推杯换盏中,这条消息都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流传了开来。
不知道多少人将棋盘直接打乱,牌局重新推倒,摩拳擦掌就等着新一轮的帝都局势洗牌。
而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安格斯过上了自己最美好最悠闲的一段日子。
——先前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的母亲忽然变得像个温柔的慈母,就像他曾经看过的那些话本故事里一样;
没见过几面的父亲频繁将他召见去身前,而其他的几位兄弟姐妹也都向他发来了邀请函,邀请他去自己的宫殿里玩耍;
就算一向严厉至极的老师也柔和了神色,接连夸赞他将会是令对方骄傲的学生。
安格斯沉浸在这让人惊喜的喜悦中,飘飘然的感觉就好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那个时候,他忘记了自己年幼的时候跑出宫殿几个小时也无人发现的经历,也忘记了自己扮成平民混进酒馆,和那些小孩一起嘻嘻哈哈地和侍从骗酒喝的神奇冒险。
安格斯的脊背挺直,更好地支撑起自己身上那身漂亮的礼服,微笑的弧度就像是母亲无数次纠正过他的那样得体又优雅——
他曾经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切的努力和泪水都是为了现在。
你看,这些回报都在对着我微笑呢。
那时安格斯这样告诉着自己。
这样美好的生活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紧接着,就是学院们开学的日子了。
作为皇室的皇子兼天赋双9的惊人学生,安格斯毫无疑问地进入到了帝都学院中学习,并且按照外界的期待,他也毫无疑问地选择了魔法学院。
魔法的启蒙,理论知识的学习,法杖的挑选和制作······一切的课程都井然有序地展开着。
可是很快,安格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能感受到周围的魔力波动,他能比班级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快速地调动起自己的魔力,甚至能让它想去哪就去哪——
但是,这一点却仅限于体内。
当安格斯想要像其他人那样将魔法释放出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这简直像是比用针扎透一块石板一样艰难。
他做不到!
他根本做不到!
他没有办法将魔力向外释放,他甚至连个最基础的照明术都没办法使用出来!
意识到这点的安格斯如坠深渊,他的心紧张地揪成一团,却不敢让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伙伴知道这点,只能每晚逃避一般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徒劳无功地将那哑炮似的魔法施展上一遍又一遍。
可是,纸是无论如何也包不住火的。
刚开始的时候安格斯还能应付过去,但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不对劲的地方。
帝都学院的导师为这种特殊的状况提起了十二万分的重视,而在他们紧张严肃地开会讨论过一番之后,却给出
了一个让安格斯从头冰冷到脚的答案——
“禁魔体质。”
他的身体竟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禁魔体质,且因为体质的问题,根本不可能正常用出来哪怕是一个最简单的魔法。
“虽然拥有着正常法师的天赋,也能够正常地调动体内的能量,但只要魔力溢出体外就会立刻溃散。”
——这,就是名为禁魔体质的效果。
虽然这个结果没有被学院公布出来,但却还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传到了所有该知道的人耳朵里。
一时间,先前还
风光无两的五皇子安格斯瞬间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哪怕,他在禁魔体质被诊断无误之后还有着另外一条同样是天赋9的道路可走,但谁又会去在意这些呢?
更何况,剑士又怎么能和稀少而珍贵的法师的地位相比?
安格斯就这样突兀地从空中打落回了地上,又回到了曾经的日子——不,可能比之前的日子还要更差。
因为过去的他并没有得到多少的注意,而在双重天赋出现之后,先前有多么被期待和追捧,现在就会有多少看笑话似的嘲弄。
他就这样沉默地从魔法学院收拾了包袱,沉默地去了剑士学院,然后沉默地拿起了剑。
如果不是从小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伙伴、同样也是后来他的秘书官给出建议的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