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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2 / 2)

果玉佩没有搜到,反而只搜到五十两银子和一封信。

蒋贸才举着那五十两银子,十分难以置信:“我那玉佩乃是无价之宝,千两黄金都不一定能买的下来。你这眼内无珠的蠢奴才,竟然只拿它换了五十两银?”

拾漪则道:“他跟在你父亲身边,虽说只是个院中杂役,但也不至于如此眼皮子浅。你先看看这封信上写了什么。”

蒋贸才将信展开,细细读过,才明白其中原委。

原来平根并非偷盗玉佩的主使,真正将玉佩偷走的另有其人。

这事说来也简单,平根老家在渚州一偏远贫穷的小县城里,他有个来往密切的表亲兄弟名叫“桑源”。那桑源的母亲,也就是平根的舅母,得了重病却无钱医治。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桑源便一咬牙,便写了这封信求在豪绅家里做活的兄弟平根,看他能不能在蒋家寻摸点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变卖了。

平根也是桑舅母看着长大的,听说此事哪儿能不应。只是蒋泰初院子里管得严,平根无可乘之机。于是只能拜托一个给蒋贸才收拾屋子的小丫鬟,让她看看蒋贸才身边有没有容易偷出来的物件。

那丫鬟名叫“绫红”,是个没主意的。她也知那玉佩贵重,可恰巧那几日蒋贸才将玉佩拿出来把玩,玩腻了便随手扔给她让她放好。绫红见状,哪儿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随即便把玉佩转手给了平根。

盘问至此,绫红也被传了进来,紧张地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那玉佩如今在哪儿?”蒋贸才看着地上的二人,悬着一颗心问。

平根见事已败露,自己已抵赖不得,只想要将功折罪,不敢隐瞒:“那玉佩太过贵重,不好出手。如今只在典当行以二百两银子寄押着。这二百两银子我拿了五十两,又给了绫红二十两,剩下一百三十两,全拿给我舅母治病去了。我们跟那典当行的老板说好,若遇到出手阔绰的买主,将玉佩出手后以三七分利,我们得七,他得三。”

蒋贸才稍稍放下心来:“那典当行的老板是父亲的旧识。知道玉佩是我的物件后应当会归还于我。只是你们还欠了他二百两银子。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这二百两银子本少爷帮你们还了,也当是全了这些年的主仆情分。今后你与绫红不可再入我蒋家为奴。”

平根本以为自己必会照蒋家家法处置,打发到庄子里从此做一辈子苦役,没想到少爷竟如此心慈,他大喜过望,连连跪在地上扣头拜谢:“奴才叩谢少爷!少爷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来世必结草衔环,以报少爷恩情!”

威风凌凌恩威并施地解决完玉佩之事后,还没等蒋贸才在拾漪面前臭屁一番,商逸便冷酷地说:“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你便继续去抄写吧。莫要耽搁时辰,到天黑之前都写不完。”

他们不用再在膳食堂陪着拾漪,下人们将膳食堂的书桌撤下,三人一起前往讲堂。

蒋贸才苦哈哈地趴在桌案面前,嘴里小声嘟囔着:“商闲远,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呢,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你忘了上次小爷是怎么帮你的了吗?要是没有小爷,你家里那些地现在还不知道到谁手里了呢!你现在竟逼着你的恩人抄写文章,难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不在你商闲远的字典里吗?”

商逸不搭理他,面无表情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权当听不见。

拾漪看他颓废的模样,对他眨眨眼,故作神秘说:“你快些写,写完我给你说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蒋贸才眉头一跳,顿时受到鼓舞,抬起头来问:“什么大事?”

拾漪微微一笑:“暂且保密,等你写完我再与你说。”

“好!那我立刻开始写!”蒋贸才抓起笔来迅速开始抄写,方才的郁闷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片刻不停直至黄昏,蒋贸才才将十遍文章抄完。交给商逸过目后,便急忙拉着拾漪问:“你要与我说何事?”

商逸淡淡瞥过他拉着拾漪衣袖的手,出声道:“有什么都坐下说。正好也让我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他拉开身旁的椅子让拾漪坐过来。

蒋贸才不满地嚷嚷道:“拾漪姑娘跟我说事,你听什么?”

拾漪坐下后,笑道:“无妨,这件事一开始也是商逸给我的灵感,自然也要让他听听。”

拾漪既然都这么说了,蒋贸才也不好再说什么,瞪了商逸一眼后,坐到了拾漪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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