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等人开口求饶,说了不少好话,什么大侠们都是天下义士,除暴安良断不会欺负我等弱小,还请高抬贵手绕过大家,都只是一群避雨的老弱流民。 许是被这高帽子一戴,那白面师爷接着再劝了一句,都是为了大义,暂且先忍耐吧。 而且此地不宜久留,姓沈的马上就会追来。 这时,有个瘸腿的老汉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跪地拱手道: “壮士好汉们,你们都是义士,非常感激你们推翻了监工者的苛厉刑罚,此刻小老儿我才能偷跑回家与妻儿团聚,这些钱财你们拿着就快去吧,等下追兵就真的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大家也纷纷掏钱抛了出去,试图用钱买命。 这么听话,温顺的羊当然要宰。 况且这老汉做工能有几钱银子。 肥羊在他身后,而且还有很多娇嫩的女人。 这时有个凶神恶煞的魁梧男,一锤子将破墙又锤了个洞,怒吼: “老子生平最恨当官的!” “说你们哪家是当官的?都乖乖地站出来!” 缺耳也趁势威胁:“不出来,把你们都杀了!” 墙角的李月如觉察危险离她最近,好似看到了生机一样,她哆嗦着问: “你们当真只抓当官家里的,肯放我们走?” 缺耳笑眯眯地将狼牙棒扛在肩后,哄骗: “对,我们只要官家千金。” 梅红玉知道要坏事,大喝一声: “李月如你闭嘴!” 魁梧男却仰天咆哮起来: “快说!不说把你一起抓了!” 李月如开始结巴地指认: “我,我说,她蓝衣服的那个,她爹是工部的,还有绿衫的,她爹是礼部的。” 蓝衣小姐两眼一番白,晕了过去。 绿衫的年岁小一些,占着身量小连连往后躲,喊着别抓她,她爹是清官。 李月如牵着她哥,步步往外面挪: “我都说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蓝衣小家的仆人也急了,怒斥: “李小姐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家小姐?你别忘了你姐姐也嫁到了官宦之家,还是公侯府。” “哈哈哈哈那就全都抓起来!” 一群贼伙乐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且这次门前没人阻拦,黎云缨等人准备袖手旁边。 李月如尖声高叫:“你们说只抓当官的,我,我不是,我爹只是普通的小商户。” 匪暴之徒岂是有道理可讲的。 一把将她拽住的那个暴徒是个独眼,顺手就撸起了她发髻上的金簪白玉步摇,心里笑道发财了。 动作间又想着白面师爷的话,于是虚头巴脑地讲起了道理: “小商户?看你这穿金戴银的,那也是奸商,大爷我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劫富济贫!” 这李家小姐也两眼一翻白,吓晕死了。 她哥李秀才挣扎着要救妹子,被一拳打断了鼻梁,门牙也崩掉了一颗,最后被提溜着当猴耍。 他带的家丁府卫但凡反抗的,也尽数被杀。 这是暴·匪杀鸡儆猴的威慑。 李秀才竟也没晕,见求饶未果。 就朝梅白两家的大哥求救,望他们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出手帮一把。 白二哥虽有学了点防身术,但确实没胆量与这群悍匪暴·徒交锋。 更何况是他们兄妹咎由自取,所有人都这么想。 李家年岁大一些的嬷嬷则跪地求道几位大爷你们求财就好,莫要伤人,否则她们没法向主人家交差,又说都是苦命人,才卖身为奴去伺候人。 一边说着,开始摘首饰扔出去,意图花钱消灾。 暴徒一看这么配合,更是得意地大笑,早这么识相就好了嘛! 独眼撸完首饰,咔嚓一声撕了李小姐的衣服,连碧云色的兰花肚兜都露出来了。 李月如悠悠转醒,连忙尖叫着捂紧了自己。 横不得一头往墙上撞去。 那独眼许久未见女色,当众上下其手,李月如哭喊大哥救命。 李秀才冲过去拼命,被人一脚踹翻踩在地上碾压。 “住手!” 姜含珏率先出击。 黎云缨也一剑挥过去,那独眼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