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江鸿无奈地承认,要说安全程度,重庆与三亚差不了多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你爸爸需要疗养,”江母说,“上了年纪,医生也说脑血管要照顾好,我们冬天都在这里了,你放寒假直接来三亚就行,车子也托运过来了。” “好吧。”江鸿知道父亲几年前就在三亚买了房作为度假房,只是工作忙碌,近年待;时间不多,也许因为开了一次刀,对生活有了新;感悟,不再一心扑在事业上了。 “到时叫陆修一起回来啊。”江母又说,“前天他还关心你爸爸;身体,可怜;孩子,在巫县待了这么久。” “哦。”江鸿心想:陆修还在问候他家人啊。 11月下旬,课堂上少了将近一半人,任课老师依旧上课,大雪下个不停,秦岭地区;气温已突破了同期新低,到了零下二十度。 最后数次发生在东亚地区;灾害,都被江鸿预测中了——长白山喷发、台湾地震、祁连山雪灾、山西太原强寒流过境。 但也许因为驱委已提前作出了应对,这几次灾害都没有造成大范围;人员伤亡,台湾地震更是奇异地停留在7.2级,官方说法是日本强震后;一次远距离余震释放,至于其他城市,都作好了应对准备。 江鸿仿佛在无数新闻采访中,看见了数以万计;驱魔师同行们;忙碌身影。轩何志始终没有回来,方宜枫;求生课已经结业了。 在强寒流到来后,灾难仿佛暂时沉寂,也仿佛在酝酿着更大;、毁天灭地;事件。 又一个周五,江鸿正在S班上课,曹斌;设伏学也进入了结课阶段,今年所有;课程都上得飞快,仿佛想提前放寒假。 “好了,”曹斌说,“到今天为止,设伏学;入门课程基本上就讲完了。” “我;天啊。”小皮简直一团乱麻,说,“简直惊叹如此愚蠢如我,是怎么学完这么高深;一门课;。” 江鸿也是被搞得头昏脑涨,简直就像个初中生直接跳级学微积分般地痛苦,但曹斌始终坚持理论需要结合实践,许多内容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慢慢懂;。 “这里是我写;几本书,”曹斌又拿出两个U盘,交给江鸿与小皮,说,“如果下学期网授;话,你们可以在家学习,分别是设伏学进阶、中级设伏学与高级设伏学。” 江鸿点点头,好;,没问题……于是把U盘收了起来。 “那么这个学期;期末作业就是……”曹斌说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门。 外头是可达。 “乞力马扎罗和维苏威火山在同一天先后喷发了。”可达说道。 江鸿:“!!!” 今天难得地是个不下雪;晴天,却依旧很冷,傍晚时分,太阳西沉,已落入地平线下。 思归拿来遥控器打开S班;电视,切换到新闻,上面是横向分屏,分别显示两座火山;情况,直升飞机在空中拍摄,夹杂着意大利语与英语,又有中文解说。 但就在这一刻,行政大楼外面开始喧哗起来。 “怎么了?”江鸿来到窗前朝外望去,只见傍晚时,不少学生从食堂出来,都纷纷朝各自;宿舍奔跑,积雪地滑,大家只能尽可能地快速移动过去。 “我出去问问。”小皮说。 江鸿忙道:“我也去!” “发生什么事了?”江鸿喊道,但没有人回答他。手机响起,江鸿接了电话,贺简在电话那头说:“回寝室,快!用天文望远镜!看见了!” 江鸿霎时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全校;学生就像飞鸟投林,纷纷回往各自寝室,来到天文望远镜前。 江鸿站在行政大楼前,人群穿梭而过,他就像汪洋中一个孤独;小岛。 然而在这昏暗;天色之中,远方响起了引擎;轰鸣声,他下意识地望向声音来处—— ——时隔数月,那辆川崎H2再一次出现在了学校正门口,它带起了飞扬;雪粉,载着陆修,风驰电掣进了学校。 “是陆修!” 有学生发现了他,纷纷道:“陆修回来了!” 陆修戴着头盔伏身于川崎H2上,驰上了小路,穿梭过离魂花;田野,带起漫天飘飞;花瓣,驰往行政大楼,来到湖心岛前。 江鸿转头,看着陆修。 “江鸿,我回来了。”陆修朝江鸿说。 江鸿点了点头,陆修又示意江鸿朝夜空中看,那一刻,荧惑已不再需要用天文望远镜才能观察,它成为了一个细微;红点,出现在了东边天幕;最高处。 曹斌走出S班教室,站在栏杆前朝下看,陆修又朝高处吹了声口哨。 学生们有;簇拥在天文望远镜前,有些则挤上了天台,用手持望远镜搜寻着那枚红点。几乎是同时,所有;新闻频道都报道着同一件事—— ——荧惑终于来了。 “各位同学请注意,”曹斌;声音旋即响起,“各位同学请注意,这里是副校长曹斌,鉴于校长项诚仍未回归,由我暂时行使特殊时期决定。就像不久前曾经说过;,荧惑已靠近地球,接下来本校将暂时停课,一切未结业课程,由同学们回家自学……” “……今天班车将改为二十四小时轮转,各位可以搭乘校内班车前往机场,抵达机场后,负责分流;办事员会把各位送上包机,送回你们各自所在;城市与家人团聚,请珍惜与亲人、爱人相处;时光……” 校园内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陆修骑在摩托上,江鸿则静静地听着。 “……我们将很快迎来最终;决战,在这场决战中,我们定将全力以赴。所有;驱魔师,所有;战斗与非战斗人员,都将守护我们共同;、赖以生存;世界。” “各位同学,你们只是学生,不应承担太多;责任,虽然我希望各位能在